。”
刘挚看着他们几个,笑的如濯濯春月柳:“几位公子看起来是习武之人,我的小厮好久没人切磋武艺了,不知几位愿不愿意奉陪?”
他煞有介事地从口袋里拿出口哨,见他要召唤人来,姜明为首的几个人面色一沉,拱手道:“改日吧,我等今日有事,失陪。”说完,便往前面遁去了。
待四周无人虎视,他才回过身来,认真地看着她。
她正要开口,他使了个眼色,叫她别出声,随后隔着衣服拽住她的胳臂,转到人头稀松的地方。
“面纱呢?”他小声问她。
秾辉脸一红道:“我没带出来,这里的人、都是这样上街的啊。”
“小姐你不一样。”他淡淡道,目光如星。
“不一样?”秾辉惊讶地道,难道他知道她的身份,还是指别的。
不想戳破身份让她尴尬,他避开这个话题,顾左右而言它,“和友人走散了?”
“嗯。”秾辉道,“公子呢?”他不也一个人。
“和你一样。”刘挚微微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坐等第一个留爪的小可爱~你在哪儿,在哪儿?
☆、守城
出城的时候他不经意间扫到她的身影,惊讶一个姑娘家怎么单身出来游玩,又一想,刚才城里人实在太多,她许是和丫鬟走散了。
他遣走身边的侍从,尾随她而来,见她被人挟持,心中一震,哪里冒出的杀胚,敢冒犯他日后的王妃。
柳飘嫩芽,草泛新绿。
前行几步,秾辉止步行了一个欠身礼道:“多谢刘公子仗义解围,小女子如果没猜错的话,刘公子是京城人氏?不知何事滞留循州?”
循州乃是大乾朝的西南边陲,鲜少有说京话的外来人,要么就是像沈家这样的,得罪皇帝,被贬官外放的。
“哈哈哈。”刘挚朗声笑道:“看来上次三星观一面之缘,小姐对本公子印象颇深。”
秾辉红了脸,蓦地想到,她刚才称呼他的姓氏,是上次在三星观听他的随从说起的。
她竟记在心上。
见她作小女儿态垂首羞涩,刘挚道:“玩笑了。我乃南雍王世子刘岚,幼年在这儿度过,故而常回此地。”
南雍王年事已高,膝下只此一子,圣上顾念兄弟之情,早几年就宣他进京,赐了府邸,让他专心颐养天年。
刘挚之所以不挑明自己身份,一半怕她落荒而逃,一半不想提起废太子那桩破事。
反正刘岚远在京城,借他的名字用用有什么妨碍,他本尊又不知道。
“原来是小王爷,小女失敬。”秾辉屈膝行礼。
“你叫什么名字?”刘挚故意问道。
“小女沈氏秾辉。”秾辉如实道。
她不敢诳他,欺瞒皇亲贵胄,一旦暴露,家族都要跟着遭殃。
“哦,听秾辉小姐的意思,你是新近从京城迁到循州来的?”刘挚往前一指:“那边看看去?”
秾辉正要行礼告退,被他扶了一下胳臂:“小王落单,请姑娘相陪一程。”
“王爷。”她清声道:“秾辉不便再与王爷结伴,还请恕罪。”
“如果本王一定要呢?”刘挚眯眸问。
难不成他看起来不是正人君子,会打人家女儿的主意?
秾辉被他为难的极不自在,虽然循州青年男女自由结伴并不为世人诟病,但她毕竟是被赐婚与皇家的,不能入乡随俗。
“王爷难道没有耳闻南循王爷被圣上赐婚一事?”她正色道。
他既是宗亲,怎能不知废太子,如今的南循王爷刘挚被皇帝大张旗鼓赐婚,而对象,正是她,沈氏秾辉。
刘挚假装大悟,道:“莫非刘挚被赐婚的对象是姑娘你?”
秾辉失色道:“正是小女。”
他怎能直呼南循王的名讳,若是被人告发,定会招来是非,说不定还会牵连到她。
刘挚自觉失言,他现在是刘岚,掩饰道:“秾辉姑娘莫惊,小王和南循王兄关系亲密,不拘小节惯了。”
秾辉闻言浅浅松口气,想再次提醒他自己该告退,忽然郊游的人不知道看到什么,呼朋引伴的人群纷纷朝这边聚集,很快,他们身边便挤满了人,后面涌上来的人满脸惊慌,口中呼着:“快快回城,快快回城......”
秾辉被人群推着往城内方向走去,她有些急虑:“小王爷,这是......?”她刚才只顾着和他说话,完全没注意身边发生了什么。
刘挚嗓音沉着:“我也不知道,看来前面出事了。”并伸手放在唇边示意她不再称呼他为小王爷。
秾辉微哂,浅浅翻腾的心思被咚咚响起的声音打乱。
“起战事了?”刘挚眉峰蹙拢道。
大乾朝以鼓为号,倘有异族进犯,戍边的战士便在军中敲起大鼓,声传百里之外,警示戍守地方的将士做好准备。
乾右二十七年三月初三,滇国大将洪利率领八万大军来犯循州,事先没有半点征兆。
而这一天,循州城百姓正在祭春,大批的男女在郊游,城门洞开,大小将领和军士在帐中饮酒谈笑。
最为荒谬的是,循州权知军州事文季瑶尚在赴任途中,无人点兵御敌。
铁骑剑雨中,洪利的人马已向郊游的男女追赶过来,刀箭齐发,人群中传出绝望的惨呼声,没命地往城中回流。
秾辉一深闺女子,哪里见过战争,她闻着空气里逐渐弥散开来的血腥味,双脚发软,宛如惊兔般的眼眸瞪的很大。
他看着她,从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