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自己多病,灾祸横生,没事多看看横死在你刀下的亡魂又有多少。《出曜经》里有这么一句话:害人得害;行怨得怨;骂人得骂;击人得击。”说到这里,陆子初的表情终于变了变,淡漠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他说:“生活就像是一面镜子,你做什么,就会返还什么,把伤害给予他人,那么对方一定会在某一天同等相报。”
“陆先生信佛?”欧阳浨似乎丧失了说话的底气,只觉得语气虚弱。
“不信佛,但敬佛。”陆子初已经在看腕表时间了,很明显此次谈话在他看来,说到这里,早已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欧阳浨硬着头皮道:“佛说:人与人相处,在于无限容忍。”
“人问佛:我明明不想生气,但总是控制不住发脾气,该怎么做才能不生气呢?佛说:不要生气,仅此而已。人又说了:如果遇到令人忿怒的人或事,又该怎么办呢?佛说:我们的心,应如一座有裂缝的钟,不管受到任何攻击,我们都不会发出怒吼。”陆子初靠着松软的椅背,缓缓道:“我没佛的心胸,你没有,韩愈同样没有,所以我们只是俗人一个。”
“究竟要怎样,您才肯收手?”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陆子初笑了起来,那一笑极其阴鸷,“把我失去的七年安宁幸福原封不动的还给我,我永远收手。”
在欧阳浨听来,陆子初语气较之平日还要冷然,但不知怎了,沙哑中却透着悲凉。
她终于意识到,陆子初若要报复,没人能拦得住,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韩愈,那个人似乎……被冰水浇灭了心中最后的火焰。
起身离开时,欧阳浨说:“陆先生,人有七苦,我一直认为,得不到最刻骨。说起来韩总也是一个可怜人。”
陆子初脸色沉了下来:“霸占顾笙五年,婚姻名义禁锢七年,我满世界找了顾笙六年。若说他可怜,被他拖入泥潭的人,哪一个没有他可怜?”
“……”欧阳浨嘴角僵硬。
陆子初眸瞳深沉,忽然开口问道:“欧阳小姐,那些监控u盘是你剪辑制作的吧?”
欧阳浨一时脑袋发晕,愣愣的看着陆子初,他看了……难怪,难怪会这么恨韩总。
陆子初往后一靠,眼神仿佛藏着冰:“你倒是忠心。”
欧阳浨走出陆子初办公室的时候,步伐虚软,向露出于礼貌扶了她一把,心想着,能让韩愈特助手脚发软走出来,老板火气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
阿笙回国已经是隔天下午三点多了,陈煜接的机,说陆总正在和兴源签订协议,一时半刻走不开。
工作重要,阿笙也没给陆子初打电话,回到风景别墅,先是洗了澡,接连几日几乎一直在飞机上度过,哪能安然入睡?也确实是困了,薛阿姨端来了饭菜,她不吃的话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就草草的扒了两口,睡觉前叮嘱她们晚餐之前不要进来叫她。
若不是薛阿姨叫醒她,阿笙怕是还会继续睡下去。
“顾小姐,向秘书来了。”薛阿姨弯腰扶阿笙从床上坐起来。
阿笙这边还没醒过神,只见向秘书身后跟着一群人,有人拿着衣服,有人提着首饰箱,依次跟在身后走了进来。
只能说向露办事效率很高,还没等阿笙问话,就已经掏出手机拨通了一组号码,然后递到了阿笙面前:“顾小姐,陆先生有话要对你说。”
“睡了一下午?”陆子初的声音还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区别,从电话那端传过来,一如既往的清冽好听。
“嗯。”几天没见,方才得知,她是十分想念他的。
他问:“还困吗?”
“……半睡半醒。”
电话那端原本还很嘈杂,在他做了噤声手势后,终于沉寂下来,语气温软:“陪我参加晚宴,回来后我陪你继续倒时差。”
“……”阿笙看着向露正在往更衣室里摆放着晚礼服,拿着手机有了片刻沉默。
阿笙不说话,陆子初只能猜测她的意思:“不想参加?”
“我去了怕是会给你添麻烦。”还是不想去,她不愿出现在公众面前给他增添负面新闻,偏偏他是想方设要把她带到公众视野里。
停了几秒,陆子初轻叹一声,惋惜道:“那我只能找其她女伴了。”
别人听到这话会有什么反应呢?生气还是耍脾气,阿笙却是笑了。
“笑什么?”声音里终于有了几分笑意。
阿笙学他叹了一口气:“我去。”
黄昏,暮色天空有着淡淡的云朵,阿笙听向露提及,这才获知,宴会远比她想象中还要盛大。
与其说是晚宴,还不如说是庆功宴和陆氏年会,再加上陆子初是t市房地产协会会长,t市总商会副会长,诸如此类的头衔加诸在身上,记者媒体到场是难免的……
这次,她是真的叹气出声了。
情绪,基于他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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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露说:“这世上最累的是名人,享受掌声的同时,还要随时接受别人唾骂。”
向露是聪明的,看出阿笙抗拒出席宴会,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句话,不突兀,点到为止。
这位向秘书和欧阳浨有的一拼,都是名校金融系毕业,平日里左右逢源,嘴皮子自是厉害的很。
阿笙不说话,告诫自己,早晚都要面对公众,顺其自然就好。她这么一想,果真松懈了紧绷的情绪,倒是配合的很,耐着性子任由化妆师和造型师折腾了个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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