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还是你了解我。”
“那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么。你还真是哲人,明哲保身的哲。”
“能别这么犀利么?”
“那可不成,我就是传说中的犀利哥。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就林菀这么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片子,除了有点儿姿色,性子烈了点儿,也不见得有多稀奇啊,就能把阿劲这棵活了三十多年的大树给扳倒了?”
“这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不怕武艺高,就怕摊不着。”
“得,但愿我别碰上这么个主儿,太可怕了。”
“那我祝你此生觅不得真爱。”
“靠,你咒我?”
陈劲进门时,林菀正坐在床上撕纸片呢,她也想摆脱病魔,可是太难了,流产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她借此机会来报复陈劲,取得了显著的成果,而她就像是战场上伤痕累累的士兵,拼劲最后力气给与敌人一击,然后就轰然倒下了。
虽然凭着生存的本能她还是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可是连续不断的噩梦和时不时的幻觉耗费了她本就不多的精力,吃不香睡不好,她整天浑浑噩噩,连陈劲的那个保证过后回想起来,她都觉得有可能是幻听。因为这太不像他了,除非他和自己一样,疯了,而他昨天的一连串表现,足以说明,他真的疯了。可惜他们俩连疯了之后都不是一个段数的,她还是那么挫,连刀子都不敢动,见血就晕。
陈劲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床上背对着自己窝成一团的人,烦躁一天的心一下子就变得柔软了,林菀头发长了许多,发梢因为自来卷不规则的翘起,身上穿着米粉色韩版睡衣,像个大号的布娃娃。虽然她头发有点过于凌乱,好像一天都没梳过,而且身上的棉布睡衣压得都是褶子……
可这样反而显得更可爱,陈劲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感慨的想,如果你觉得一个女人长发顺眼,短发也顺眼,盛装好看,邋遢也好看,闹腾时可爱,安静时也可爱,那就真是爱上她了。
得出这个结论的同时,陈劲有种五月的晴天闪了电的感觉,朝她走过去的时候,脑子里很浪漫的想起一句歌词: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只是当他看到林菀手上的动作时,立马从浪漫的云端跌到残酷的现实。
“你干吗呢这是?”陈劲从林菀手里抢过撕了一半的本子,上面都是她画的画,他立马又从现实反弹到想象的空间,林黛玉焚书稿断痴情,然后就死了……
陈劲叹着气把半边本子放到床头,坐林菀旁边揽过她,声音和气的说:“这好歹也是你自己的作品,撕了多可惜,你要是想撒气,就撕我得了。”
林菀疑惑的看向他,被他的用词给吓到了。陈劲两手分别握着她的两只手,来到自己衬衫前襟处,用力往两边一扯,没撕开,他笑了下说:“用点儿力。”
加大力度再一扯,扣子挣掉了两颗,露出麦色的胸膛,林菀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撒气,分明就是调戏,把手抽出来骂了句:“无聊。”
陈劲看她两颊升起的红晕,心里就痒痒了,开始动歪脑筋,诱哄着说:“要不,咱玩怎么样,抽皮鞭,滴蜡,高跟鞋,随你选,我把皮带借给你当道具……”
林菀心说,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人疯了都是个猥琐的疯子。她掀起被子就想往里钻,陈劲拽过被子赖皮的说:“菀菀,既然你舍不得对我施虐,那咱们就继续玩撕衣服的游戏吧。”
林菀听了立即抬头,问:“真的?”
陈劲果断点头。
林菀眼睛一亮,看得陈劲眼睛一花,结果人家爬起来就下床朝衣柜过去了,陈劲立即呆住,还指望着林菀撕了他身上的衣服,然后他趁机那啥一下呢,结果,人家是对他柜子里的衣服感兴趣,要不就在衣柜里?
虽然有点荒唐,好像也不错……
66、纵容 ……
林菀拉开柜门,粗鲁的扯过一件衬衫就用力撕扯,无奈衣料质地太好扯不破,她本。能的改用牙咬,还是不行,干脆把衣服往地上一摔,用脚踩衣襟,两手拽着袖子,用力一扯,嗤啦一声,袖子掉了……
陈劲脑子里那一点旖旎想法在看到林菀的一系列举动时,立即化为无数个惊叹号,连阻止都忘了,然后看到她那怒气冲冲的模样又觉得好笑,好久没看到这样暴躁且生动的林菀了,再然后又意识到这种行为有损他的颜面,转念一想自己连脸都让她打过了,几件身外之物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林菀毁了一件不解气,又打算如法炮制第二件,陈劲看着她手脚并用的费劲样儿,把随身带的瑞士军刀递过去,说:“用这个。”
林菀接过去,打开,举着刀锋照着前襟就是嗤啦一下子,陈劲终于有点不是味儿了,这感觉就像划在他胸口上一样,她就这么恨他么,他忍了又忍仍是没吭气。林菀划了几件衬衫后,索性把刀往地上一丢,刷拉刷拉把陈劲的一排衬衫西装全都拽下来扔到地上,还像对待垃圾一样又踩又踢,看得陈劲目瞪口呆,一股火气从心底升上来,在胸腔蹿了几圈后冲出口的却是:“你好歹也给我留一件儿明天穿的,总不能让我裸奔吧?”
话一出口,陈劲差点没被口水呛着,恨不得对自己竖起大拇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