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出一捆麻绳把猎物的手脚紧紧捆住。
毕竟是个将军,阿亚为了抓住他还伤了几个好手。古博英在当上逍遥堂老大之前,就已经学会了绝不低估对手。
「嗯……」
摔在床上的动静震得叶骁郎稍醒过来,他发出轻轻的呻吟,试着转动脖子。
古博英迅速用麻绳绑住了他的双手,打上坚固的水手结系在床头。
尚未完全清醒的叶骁郎还没意识到要反抗,晕了一个下午的船,让他脑袋里面像被人灌了一大碗浆糊,粘嗒嗒的。
乌黑浓密的睫毛颤动着掮了掮,仅仅睁开一丝缝的眼睛里露出一点不解。
渐渐的,腹部遭到殴打的地方残存的痛楚提醒了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猛地清醒过来!
「你这个无耻小人!居然偷袭……」瞪目怒视面前戴着青铜面具的诡异男人,叶骁郎的喝骂骤然惊讶地停止,努力回头看向无法动弹的双手,顿时更为光火,「混蛋!放开我!」
古博英置若罔闻,手脚俐落地把他的脚踝用麻绳拴住,一左一右绑在两边床柱上然后,站在床前,双手环抱在胸前,像打量一件奇特商品般的徐徐打量叶晓郎。
不错,他要这家伙,古博英再次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他能感受到那种渴望着什么的悸动,就像他在战争爆发前的紧张寂静中斗志勃然一样。
但是,怎么样「要」呢?
古博英有点犹豫。
这对别的男人来说一点也不算问题的问题,对古博英来说,是一个难题。
没有任何人知道,逍遥堂无所不能,骄傲透顶的古老大,无法和任何人上床——不论男女。
不是能力的问题,古博英相信自己绝对是正常男人,他只是无法跨越叶骁郎这混蛋带给他的噩梦。
叶骁郎当年的戏弄在他心里留下极大的阴影,接下来这许多年,这阴影几乎不能离开他片刻,像梦魇一样纠缠着他。
长机机的怪妹妹!长机机的怪妹妹!
嘲笑声回荡在古博英耳里经久不散,对于从小就因为容貌过于秀丽而常常被人怀疑性别的他来说,这是有生以来遭受到最耻辱的一刻。
那一日,他第一次大胆反抗专制霸道的父亲,宁愿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肯到留下耻辱的学塾上课,而且坚决不肯吐露原因。
后来父亲收到调令离开京城,此事才告一段落。
但是,古博英发现,阴影并没有随之离去。
在一群同龄人的旁观下,被另一个小男孩公然握住自己胯下最敏感禁忌的地方,还受到毫不留情的耻笑。
他们一群人大呼小叫,把他视为怪胎一样逃避的背影,像锥子一样扎在心上,一直没有取下来。
他开始讨厌有关「机机」的一切字眼,对自己或别人的那根代表性别的东西,古博英充满了厌恶感,每提起这个,他就会不自觉的想起被叶骁郎握住自己下面的那一幕,想起那群孩子夸张恶意的惊恐叫声。
今天,就是算帐的日子!
他得到了这已经成为将军的男人。
对,可以绑住他,撕烂他的衣服,像当年叶骁郎对他所做的那样,用手握住叶骁郎那里,让他难堪,让他愤怒,让他满脸屈辱。
「这算什么?不是说要和我单打独斗吗?」叶骁郎徒劳挣扎着被捆得死死的四肢大吼,「古博英,你没种!」
「再说一遍。」男人的声音飘忽低沉的钻进耳道。
双手轻松地环在胸前,但从青铜面具下透出的森冷目光,却昭示着叶骁郎的话触到了他的禁忌。
危险气息扑面而来,连正挣扎不休的叶骁郎也察觉到不对,闭上嘴,警觉的瞪着对方。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巨大的魔影又逼近了一步。
咕噜,叶骁郎暗中吞下一口唾液,抬头睨视正居高临下,目不转睛盯在他身上的逍遥堂老大。
那视线简直能把他刺穿了。
「不是说要和我单打独斗吗?」
「不是这句,后面那句!」
叶骁郎明白了。
是那句「古博英,你没种」原来海盗也有这么强的男子汉自尊心?
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到底是暂时虚与委蛇,还是坚持顽抗?
如果文彬在身边就好了,至少可以出出主意。自己和他多年合作无间,一向是他运筹帷幄,自己冲锋陷阵。
「不敢说话了?」古博英的脚步缓缓靠近,形成巨大的黑影笼罩在身上。
高高在上的口气,强烈刺到叶骁郎身为将领的尊严,霍然抬起头,「呸!舌头长在我嘴里,有什么不敢说?古博英,你要是有种,把绳子解开,和我真刀真枪来一场。只知道羞辱落难的人,算什么男人?」
如果可以揭开古博英的青铜面具,叶骁郎一定会发现他的脸色变得无比吓人。
「哼,说得真动听。你就从未羞辱过别人?」古博英讥笑,旧恨再次翻腾。
嗤!
毫不犹豫扯开腰带,力道大得连衣裳布料也撕下一大块。
微凉的感觉窜进下体。
衣料被撕开的声音,和年轻将军愕然的表情,让快感如陈年烈酒的香醇后劲一样袭上古博英心头。
羞辱仇人的满足感,使男人充满了继续的冲动。
瞬间,叶骁郎下体的所有布料被嗤嗤撕成碎布片。
修长柔韧的大腿失去衣物掩饰,连着胯下那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