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他一脚。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从梦魇中醒来,她默默告诉自己,“我一定是入戏太深。”
“你呀,出来也不知道带个助理,万一出事了怎么办?我可承担不起罪名!”月娟儿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十几分钟,据说是一下飞机就和合作商开了个会,午餐都没吃就过来了。
小茶楼只供应茶水和点心,闻星早早点好东西,人一到就出屉。
“吃你的吧,饿死鬼。”
“我就是饿死鬼怎么了?真羡慕你们到处拍戏的,各地美食都能尝个遍,我出差只能是开会开会考察考察,今天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糯米糕和水晶糕,托您的福咯。”
“星程和爷爷奶奶怎样?”闻星照旧先问起家人。
“星程最近好像迷上个什么曲棍球,磨了爷爷拿钱,每天早出晚归,我能问到什么?爷爷奶奶还是老样子,喝喝茶、钓钓鱼、听听戏。”
月娟儿太累了,一路赶过来十几个小时没合过眼,眼下不用伪装成那个职业女强人的模样,她慵懒地躺在椅子上。“对了。”她状似无意地说,“妈妈回来过一趟,不过只待了两天。”
“我知道。”但她不会多做什么。
月娟儿来这儿出差需要一个星期,本来她已经预留了两天空闲,要和闻星好好在景区游玩,可是闻星后天就要转换地方拍戏,两人只能拿出这么一个下午来叙叙。
景区里能见到的明星多,月娟儿不追星,所以也没什么激动心情,倒是和闻星吐了一大杯苦水。
“我感觉,最近付涵有事瞒着我。”
月娟儿拧着眉哀叹,她和付涵在一起已经好几年了,双方早就交过心,是希望坦诚以待携手到老的,然而这几个星期,冥冥中气氛就变了。
☆、你的女儿真多
月娟儿:“以前他也有几次说过自己出身普通,不能给我一个安逸富贵的生活,我都是安慰他让他把这点变成前进的动力。a大的高材生不必羡慕那些出身好的,只要我们一起打拼,一定能过上好生活......”
可是近来,这种埋怨渐渐多了,埋怨本身的味道也变了。从前都像是开玩笑自讽,现在月娟儿从他脸上看到的,还有些许得意。
得意?她被自己的发现惊了。
闻星几不可闻笑了一笑:“你真的不告诉他,其实你不是所谓的普通单亲。”
“一开始我怕他有自卑,后来我也怕他生气我骗他,现在我居然在庆幸,星儿,我在庆幸!你说,我和付涵还能如以前一样携手共进吗?”
她是想要一份真爱,才会汲汲经营感情,如果不是痴念长情人,她就会和闻星同心。不说视男人为调剂品和玩物,去试探去玩弄那些人的感情,总也不会认真到相濡以沫、抛弃唾手可得的富贵这种程度。
这是闻星不能理解的。
“月娟儿,我问你一件事情。”
陈曼莎和陆世捷的分歧,到底是何由何故?
茶楼窗外种了几棵榕树,树上的鸟儿叽喳,七月的天气并不沉闷,下午在树荫下反而能透着微风醉人。茶楼里人渐渐少了,月娟听完她的讲述,沉默了许久,桌上的点心早已由热气腾腾变成温凉,她吃了一块。
月娟儿问:“陈曼莎的家境怎样?”
“嗯,一般偏下,父亲早逝,母亲是普通工人,上面还有不争气的哥哥姐姐。”
“所以她家是不能拿出额外的钱财来买房子?”
“......应该是的。”
月娟儿:“你看,问题就出来了,她的自尊心太过,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定要坚持房子由小夫妻自己买,而不要夫家的扶持。她想向所有人说明,她在婚姻中付出的和丈夫一样,他们是平等的,没有人可以看轻她。这样的好处就是,她的家境不会被公公婆婆诟病,她能够挺直腰板。更远的是,以后可以不用三代同住。”
闻星一把拍在桌上,心情激动:“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月娟儿,你真是神了。原来学霸的脑子果然比一般人转的快。”
这有什么稀奇的呢?月娟儿心中微微讽刺。
她说:“我的时间也不多,既然景区是不能好好玩耍了,那就陪我随便走走吧。”
闻星忙不迭点头,双手从后搭在她肩膀上,哄着她出去了。
为了安全起见,她们还是选择了□□的车,走街串巷去。月娟儿在路边买了串铃铛,叮叮叮一路响,她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每每见到熟悉的景色,还会请闻星介绍。直到下午六点,闻星的闹钟响了,她们才发觉,相处的时间过得竟然是这么快。
临分别时,月娟儿抱住她,她穿着平底板鞋,闻星本身又比她高几公分,这样一抱,她才发觉自己竟是矮了不少。
闻星彷若大姐姐,对她说:“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多休息,能不熬夜就不要熬夜。”
月娟儿用食指点在她唇上,哂笑:“你行了,晚上还有事呢。送到这儿就好。”转而握住闻星的手,迟疑地说:“过去的事,我也觉得妈过分了,但她毕竟养了你那么多年。就算当年知道了你不是她的孩子,她不是照旧抚养你长大吗?星儿,有些事情就算介意也要用力遗忘,不然会很痛苦的。”
闻星轻轻放开了她,只是对她招手再见。
月娟儿抿着唇,眼中渗出泪花:“星移,我们是姐妹。小时候古装剧里都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还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你可一定要记得,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