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我见到她会大吵大骂甚至大哭,可是现在,我却只是怔怔的看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强子和梁栋都出去了,我就和诗雅对面而坐,一张桌子,就把原本睡在一起的两个人隔成了两个世界!旁边还站着一名警察,面无表情的看着墙壁上的标语,三个人谁也不说话,房间里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的见!
终于,诗雅站了起来,对我说道:“下次来,带离婚协议,我签。”我心中像被刀子砍了一下,痛的都抽搐了,怔怔的看着诗雅,诗雅边走边说道:“卡在衣柜底下,密码没变,分一半给我爸妈,剩下的,就算我赔偿你的吧!”我再也忍受不住,“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大声吼道:“你为什么要干这些?你是在报复我吗?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法?你觉得你用身体换回来的钱干净吗?你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你是鸡吗?你当初是怎么向我说的?你做到了吗?!”
泪水已经蒙住了我的眼睛,我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心中的悲痛快让我整个人都崩溃了!诗雅一动不动的背对着我站在那里,任凭我骂,等我不再出声,她才慢慢的转过身,对我微微笑道:“嫌钱脏,就全给我爸妈吧,别告诉他们我的事,替我编个理由,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怎么说也是三四年的夫妻了,这点小忙不会拒绝我吧?”诗雅的语气很轻松,很平淡,我甚至怀疑她还是不是以前那个遇到点事就大吵大闹哭鼻子上吊的那个女孩,只不过是一个星期,她却过了一个世纪,心态变的如此成熟,是心死,还是超脱?
看着诗雅头也不回的走出接待室,我烦躁的哀嚎了一声,重重的拍了一下轮椅的扶手,双手抱住了头。强子和梁栋一脸凝重的推着我走出派出所。我对强子说道:“你们回去吧,我自己能行,我随便走走。”强子皱眉说道:“二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这个样子我们怎么能放心!老四在这陪你,我去把车放回去,然后咱们哥三一起逛逛,快过年了,街上人多,旁边有人照应安全一点。”
这里离强子饭店不远,不到二十分钟,他就把车放好赶回来了。兄弟三个在大街上慢慢的走着,梁栋突然说道:“给老五打个电话吧!问他有没有熟人,替嫂子求求情!”强子拍了一下额头说道:“靠,把他给忘了!”马上掏出手机拨通了刘亦锋的电话:“喂,老五,我是你三哥!…诗雅嫂子有点麻烦,你在城中派出所有没有熟人?…什么麻烦?…”强子看了我一眼,我脸上一红,没有吭声。强子对着电话吼道:“你不是有熟人么,自己问一下!…别他妈扯那些行不?这是嫂子的事!…不骂你骂谁?你当了几年条子牛逼了你!叫你做点事拖三阻四的!…好,我等你电话,快点!”挂了电话,强子恨声骂道:“这他妈刘亦锋越来越不是东西!我看当初大哥就不该罩着他,被那帮小流氓打死算了!什么玩意!当了个警察跟全世界都要看他脸色一样!操!”梁栋劝导:“算了,你也知道他确实挺忙的,最近全国都在扫黄,他…”梁栋话说了一半就看到强子猛给他使眼色,自己也意识到说错话了,赶紧闭上了嘴巴,不在言语。
我心中很烦躁,对他们俩个说道:“强子,去你那吃点东西,下午我去看看老大,你们不用跟着我了。”强子赶紧点头说道:“好的,不过下午一起去吧,哥几个也确实有一段时间没看他了。”中午三个人,四个菜,三瓶二锅头。我这几天身体有点虚,加上睡眠不足,喝了一点酒脑袋就开始疼了,强子看我难受,不想让我喝,被我硬拉着瓶子死不松手。
我确实需要麻醉自己,现实让我痛苦,只有在半醉半醒之间,我才能找到以前的那种心情。几乎都没怎么动筷子,我只是借酒浇愁,咕咚咕咚一瓶酒被我几口就干完了,说来也怪,头越痛我就越清醒,我一把抢过梁栋的酒瓶说道:“你酒量小,少喝点!我替你喝完!”梁栋看我眼睛都红了,想抢回瓶子,强子一把拉住了他,摇了摇头,两人对视着叹了一口气,不再管我,任我大喝。
喝完了酒,我吵着要去烈士陵园,本来强子还收拾好后面的偏房想让我睡上一觉,可我一直闹腾着要走,他俩也没有办法,推着我上了街。一路上,我大声的狂笑着,两手使劲的转动着轮椅,像个孩子一般顽皮,害的强子和梁栋满头大汗的在后面紧追,幸亏轮椅上有安全带,把我的腿给固定住了,才没有让我从上面翻下来。深冬要到了,大街小巷都是白茫茫一片,看不到一点绿色,只有在烈士陵园,浓绿的万年青还在寒风中茁壮的成长。
强子和梁栋把我抬上台阶,我转动着轮椅,来到刻着老大名字的石碑面前,大声叫道:“老大,我来看你了,想我了没有?”梁栋慢慢的把准备好的烟酒拿出来,点燃了三个香,放在准备好的香炉里面,然后跪下磕头:“哥,我来了。小凤和明明生活的很好,两位老人身体也不错,昨天干妈大寿,我买了蛋糕,一家人一起过的,很开心。哥,你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过完了年,我就送明明上托儿所,都联系好了,他现在会叫妈妈了!我准备帮小凤开了一个杂货店,生意不错,等忙完了这阵,我带她们娘俩来看您!”
我拍着梁栋的肩膀说道:“兄弟!以前哥不理解你,现在我明白了!放手干你想干的事情吧!韩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