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居然有这样的想法。

不不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行。

他拿枕头狠狠压住自己的脸，想把这念头驱逐出去，直到感觉大脑缺氧他才从枕头底下出来。

越是意识模糊，他的身体就越要去找方圆，等他回过神他已经站在方圆的门前，里面萦纡着的味道，前所未有的浓郁。

他刚要推门，就听见里面有响声传出来，是方圆的声音。

她气喘吁吁地，小声地说“我好像湿了。”

许城连滚带爬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到底在做什么？揪着自己的头发坐在床沿，坐了很久。

***

方圆和范一回房间就去洗漱换衣服，她觉得身体里热热的，对范的渴望变多。但是累了，身体习惯一吃完东西就休息，她躺在床上睡觉。心满意足地起来，范还在看那本小说。

“好看吗？讲的是什么？”她往前挪挪靠他更近，伸手抱住他的腰。方圆很喜欢这样抱住他，她经常觉得冷，只有在范的身上才能感觉得活着的正常人的温度。

“一般，小说都那样。”他把书放到一边，自己滑到被子里来跟她对视“其实我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方圆很喜欢范的眼睛，离得近了就好像要陷进夜晚的天空和海的交界处。离得这么近，她那么好的视力却看不见他脸上有瑕疵。

范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身体往前撑，嘴唇落在她的眼睛上，然后下移，一直吻住她的嘴唇。

舌尖试探性地挑开她的牙关，方圆当然没有拒绝。

他的身体撑在她上方，细致缠绵地吸吮她的舌头，口腔。

把身体的重量移到一只手上，另一只手摸到被子里，细细地揉捏她。

“你说过的，让我看一下。”她不看他的眼睛。

范停顿了一下，把她从被子里抱出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继续吻她。她立起身体挂在他的脖子上，跟他唇舌相接。

她的手学着范的模样，把他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胸肌腹肌一点点露出来。

衣服脱开，他们的嘴唇也分开一会儿，两人的视线都在她的手边。她慢慢滑到他裤子的边沿，要摸进去。可是一看到范炙热的眼神她的手又缩回来，“你躺下。”

她把他推到，换了一个方向，拿自己的背对着他，整个人坐在他的腹肌上。

范靠着枕头看她的背，手指顺着她的脊柱一点点下移，然后半立起来绕到前面去揉她，温热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脖子，细细密密地吻她。

方圆的手还没有什么动作就被范撩拨得浑身发热，这热度逐渐汇聚在小腹间，缓慢流出。

“我好像湿了。”她喘着气说。

范也感觉腹部的皮肤上有暖流浸入，他把方圆抱起来，又好气又好笑。

“方圆。”他的声音无奈极了。

“你生理期到了。”

方圆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自己移开，看到他的肚子上一片血迹，顺着他腹肌的线条下流。

“啊！”她轻呼一声，手忙脚乱地要从他身上下来。范边摇头边把她抱起来，“别动，我来。”

在血滴到床上之前两人离开白生生的床单，范直接把她抱到厕所去，把马桶上垫一张浴巾把她放下来，然后拿了一堆纸过去给她从大腿往上擦。

“我拿一条没穿过的内裤给你行不行，但是在这里没有卫生棉，要怎么办？”他蹲在她面前仰头看她。“肚子痛吗？我去烧水你喝点热水吧。”

方圆觉得挺尴尬的，一直没说话，他说什么她就点头。

范很快给她打理妥当，离这里最近的一家小卖部也有五六公里。

“你先睡着，我去给你拿东西。”范穿好衣服，拿上武器和大的手袋就准备出门。

可是临出门了又觉得放方圆和许城在家不□□全，不能叫方圆，他直接走到许城的房间把人带走。

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们没有成事，许城死灰一样的心又慢慢凝聚起来。看到他拿了很多女性用品他就更确定自己的猜测，松一口气之际，范却对他讥诮一笑。

走到卫生用品那边，把最大号的计生用品全部塞到包里去。

许城的拳头紧了又紧。

他坐在床沿那里想了很多，最后还是朝着一开始的那个方向想。

跟她在一起，他不在乎到底是几人行。他和范都能保护方圆，这时候他都认为方圆是需要人保护的。只要待一起的时间久一点，她会接受他的。他都不介意三人行，他们应该也不会介意。这是末世，老一套的道德规范早就作废了。

人类社会的开始就是母性社会，他们不算过火。

所以范的挑衅他就当看不见，第一次是谁的根本无所谓，他要的是长久。

他自认为的理性，其实已经完全是本性了。

基因融合没有成功，他的动物本能占了决定位置。

两人驱车回到公寓，有不寻常的光亮一闪而过。范立刻下车，草坪上有破碎的玻璃片，正对着的上面是他的卧室。方圆在那里！

两人立刻提高警觉，握好武器一步步逼近公寓大门，门虚掩着，范把东西丢开，示意许城一人一边，他点点头。

范拉开大门，里面却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方圆！”他大喊一声，没有人回应。

房间是凌乱的，他往前走，脚下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低头看，是那盆多肉。盆栽已经摔裂，多肉甩到一边。他立刻一边喊方圆的名字一边冲上楼。

房间里有打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