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你送她回去吧,秦篆送我。”余政廉知道思虞一直没走一定是有话要单独和儿子说,也不管儿子答不答应,打开副驾车门就将思虞推上车。
而他自己走向前面那辆车并朝秦篆招招手:“我们先走吧。”
秦篆看了眼自家少爷那张阴沉足可媲美阴云密布的脸,叹口气上了车。
等秦篆把车开走好一会,迟晋延才移动身形,绕到驾驶座打开车门,微弯身坐进去后把伞一扔,立即发动车子疾速离开。
迟卉的墓地是在郊外,回市区途中迟晋延始终将目光专注望着前方的路面,看都没看思虞一眼。
思虞身上的衣服几乎全湿,环抱着自己冷得瑟瑟发抖。
迟晋延原本想彻底忽视她,最后还是忍不住停下车,阴沉着脸从车后拿过一条毯子扔到她身上,又把暖气开足。
思虞望着他紧绷的侧颜,心想他嘴上说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葛,可实际上他还是担心她的。
就因为他好,她才更希望他和冷锡云相认,希望他成为自己的家人。
虽然她清楚想要他们兄弟相认很难,但不试试她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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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在冷锡云的住处停下来。
迟晋延侧头瞥了眼蜷缩成一团把脸埋进毯子里似乎睡着的女人,皱眉过来推她,思虞却毫无反应。
“冷思虞?”迟晋延改去敲她的头,她这才动了动。
“下车。”见她醒来,迟晋延立即坐直,声音依旧冰冷无温。
思虞头疼得厉害,眼睛里也像是有火在烧,非常难受。
她想这或许是自己淋雨的关系。
“我说下车。”见她不动,迟晋延又重复一句。
思虞揉着发痛的额转头去看他:“晋延,我们——”
“我不想和你多说一句话,请你立即下车!”迟晋延口吻非常强硬。
思虞本来想好了一肚子话要和他说,可因为头疼的关系那些原本想好的话却忽然一句都想不起来了。
望了眼还在下雨的窗外,她拿掉身上的毯子,打开车门:“那我改天再去找你。”
迟晋延没回她。
思虞下了车把手挡着额前,脚下刚迈开一步,身体便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摔倒。
迟晋延冷眼望着她,在她关上车门后立即发动车子。
倒好车后正要离开,余光却透过后视镜瞥到思虞的身子一点点软下去,倒在雨水中。
几乎是本能的,他立即踩下刹车。
打开车门跑过去,抱起昏过去的思虞,还没站稳,脑后忽地一阵钝痛传来,随即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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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晋延在颠簸中醒来,意识一清醒,后脑那阵钝痛立即又变得清晰。
怀里一片滚烫,他低头,透过车窗外透进来的深蓝夜色依稀可辩靠在身上的人是依旧昏迷的思虞,他楞了一下,想抬手,却发现自己一只手和思虞的被一副手铐铐在一起。
“这么快就醒了?早知道敲重一点。”
前方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迟晋延循声望向副驾驶座上调头望着自己的男人,却只看得到对方一双泛着光的眼睛。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们?”
“本来我们只抓那个女的,是你倒霉,明明都开车走人了偏偏又下车去抱她,活该你一起遭罪。”
“你们一直跟踪我们?”
“守株待兔。”
迟晋延皱眉——意思是他们一直守在冷锡云的住处外,就为了抓思虞?
“你们抓她做什么?”
“我们只管拿钱办事,其他的不管,你问我们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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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大头~~~猜猜谁要抓思虞~~~)
188 不识抬举(5000)
目光转向黑漆漆的窗外看了会,他蹙眉收回视线,望着怀里的人儿,她身上传递的高温让他意识到她现在正处于高烧中。
而正因为高烧畏寒,思虞身体无意识地哆嗦。
迟晋延凝了她一会,最终还是用能自由活动的那只手托起她的身体将她整个拥进怀,让她从自己身上汲取体温。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来沆。
前面那两人下了车,随后有人打开后座车门,拿着手电筒照了照抱着思虞的迟晋延,粗声道:“下车。”
迟晋延的左手和思虞的右手铐在一起,抱她下车的时候有些困难,他把思虞整个身体的重量几乎都放在了自己的右手臂上,半抱半将她扛在肩上。
这样的姿势虽然会让她难受,但不这么做他就带不走她,而那两人根本不会给他们解开手铐腚。
雨已经停了,空气中潮湿的味道。
迟晋延走在那两人中间,呼吸里搀入海风独特的气息,耳边也隐隐听到大海涨潮的声音,他才知道他们是在海边。
“阿四,我怎么没看到船?亮哥不是说就在这儿等我们吗?”前面带路的男人忽问走在迟晋延身后的同伴。
后者把手电筒往前方的海面上照了照,皱眉道:“你打个电话给他问问。”
步入松软的沙滩,迟晋延扛着思虞走得更有些吃力,前面带路的人拨了通电话后带着几人往右走,不多时便听见一阵‘轰隆’的马达声,而前方海面上快速驶来一艘船朝岸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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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你们怎么还多抓了个男人?”从船上跳下来一个彪形大汉,边打量扛着思虞的迟晋延边问同伴。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