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碧菡应声挂了电话,左右环顾一圈实在找不到可以坐的地方,只能继续用一只手按着小腹,就站在路边等卢亚宁开车过来。
龚梓越一直跟着她并没离开,见她疼得身体都站不直还逞强不要他帮忙送她去医院,忍不住又凑过来。
“宋同学,你要是第一天上学就昏到在校门口这不太好吧?”
“你能不能走远一点?”宋碧菡实在忍无可忍。
这人看着挺正常的,没想到性格比老妈子还婆妈。
龚梓越一再被她嫌弃,即使脾气再好也有些恼了,暗了声自己多管闲事,然后便悻悻然离开了。
十多分钟后卢亚宁赶过来,一下车见宋碧菡疼得都直不起腰,不免吓了一跳,一把她扶上车就打了通电话给关景之,然后二话不说要送她进医院。
“我不去。”躺在车后座的宋碧菡有气无力的拒绝。
实在是这段时间动不动就进医院,她讨厌死了那个地方。
“这是总裁的吩咐,我不敢不听。”卢亚宁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已经摸清楚她不敢忤逆总裁,但凡是总裁说的,即使一开始她不同意,但到最后还是会妥协。
果然一听是关景之说的,宋碧菡马上就不坑声了。等到了医院,宋碧菡已经痛得意识有些模糊。
以前她虽然也会在来大姨妈时痛经,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痛得厉害过,简直就像是在承受一种绞刑,整个小腹都呈痉/挛般的放射状锐痛。
“有可能是阑尾急性穿孔,如果得到确诊,就必须马上手术。”
当她听到医生这么说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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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醒来时,整座b市都已经笼罩在深沉的夜色中。
打开眼看到熟悉的环境,她楞了一楞,不明白为什么昏过去之前她明明是在医院,而且医生还说她有可能是什么阑尾急性穿孔要做手术,怎么醒来却是在关景之的卧室里?
她缓缓坐起来,发现小腹除了隐隐有些坠胀感外,已经不痛了。
她下床去上厕所,余光瞥到矮柜上放着的一大袋不同品牌的日用或夜用卫生巾,想到是谁为她准备的,脸颊又不争气的红了红,拿了片超长的夜用卫生巾走向浴室。
等她从浴室出来,房里已经多了个人——端着碗热气腾腾地汤汁的关景之。
“把这个喝了。”关景之把那堆卫生巾往旁一挪,腾出个空位把碗放下。
宋碧菡只瞥了一眼那碗黑漆漆的汤汁就知道那是红糖红枣姜水,以前她痛经时蓝姨就经常煮给她喝,虽然效果不是很明显,但多少有些用。
只不过她非常讨厌红枣和姜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关景之见她脸色似乎没那么白了,蹙拧的眉微微舒展:“以后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最少做半个小时身体锻炼,跑步或者做操都行。”
“六点起床?”宋碧菡咂舌。“我们学校九点才上课。”
“那就六点半起床。”
那张脸色不太好看的俊容提醒宋碧菡不要再继续讨价还价,否则那两片菲薄的嘴唇绝对会吐出能够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
“那个,医生不是说我是什么阑尾急性穿孔要做手术?怎么回来了?”
已经走到门口的关景之闻言顿住,回过头来神色古怪的看她:“你很想做手术?”
“……”
“你只是痛经,因为身体太差,所以以后要加强锻炼。”顿了顿:“身体好了以后生孩子才不会动不动就昏过去。”
宋碧菡眼角抽搐几下,心想她才十五岁,现在就谈生孩子的事是不是太早了?
而且,以他和她的关系,提这种事情总感觉怪怪的。
“我煮了粥,你如果饿了自己去厨房吃。”语毕,关景之回到书房继续投入工作。
宋碧菡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想起早上关景之还气急败坏的警告她以后不准再睡他的床,可这会却是他自己抱她睡在他床上的,所以不能怪她脸皮厚,硬要死缠着他把他当作抵制噩梦的盾牌。
她轻哼了声,端起矮柜上那往红枣香味浓郁的汤汁,嫌恶的皱皱眉,放到嘴边吹凉一些,然后屏息一口气把一碗汤喝得一滴不剩。
拿着空碗走去厨房,路过书房时她下意识瞥了眼书房门,脑海里一下就浮现出男人伏案专注工作的画面,不知怎么地,竟有些心神荡漾。
其实父亲也是外形非常出色的男人,否则也不会一下就入了蓝姨的眼,让她义无返顾的嫁给他。
但父亲比起关景之,还是差了很大一截。
不只外形上,其他像气质、神韵,和举手投足的气势,这个男人都要远远胜过许多长相俊美的男人。
而他单单只是一个眼神,就已经让人沉醉。
这样的男人,如果将来娶妻,那他的另一半又是如何地出类拔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