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吴妈端了做好的面上来,女孩只坐起来吸溜了一口,便恹恹地搁下了。
少时蛋糕也送过来了,女孩就着吴妈的手吃了一口,两道秀眉便皱得跟麻花似的,将吴妈的手推开。
季少杰腮帮子一错,牙齿咬得咯咯响,面上却仍好脾气地问:“觉得这些不合口味吗?”
吴妈拿着咬了个小缺的蛋糕,立在旁边,感到房间气压很低,她从住进来的第一天开始便对这年轻的老板莫名地惧怕,当下只吓得两股打战。
落落嗓子嘶哑,一半是感冒闹的一半是昨晚叫的,“我只吃芝兰坊的蛋糕,而且只爱吃蓝莓芝士味的。”
这是解释了。季少杰平生头一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深吸口气,转身吩咐下人重新去买她爱吃的那款。
这姑娘,最擅长操纵他的喜怒。
*
这场重感冒持续了小半个月才好起来。
那一天,季少杰早早便回了山上的格兰别墅。
午后时分,车道两旁的银杏树枝叶正浓,不远处,管家徐伯戴着大草帽在给草坪浇水,一个女孩穿着件白t恤,坐在草坪上的休闲遮阳伞下看书,她的近旁,是整片大朵大朵的从英国移植过来的红玫瑰。
夏风正好,他吩咐司机停了车,自己慢悠悠踱步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隔壁章收牌了,嘤嘤……留言君,你肿么了?你忍心让耳机孤单么?
24、凭什么让你摸
空气很热,有凉爽的风吹在脸上,带来馥郁的玫瑰甜香,便觉得格外舒爽。
落落自那天晚上进了这栋别墅,便一直处于感冒状态,今天是第一次被允许出来透气。
这里处于半山,各种植物依了山势种植得错落有致,雕塑点缀其间,有点像缩小版的英国某处庄园,只差在草地上再多出几匹骏马。
那个野蛮的大叔倒很会享受。
落落耳朵里塞着mp3,拿起桌上的冻饮,含着吸管小口小口的喝。便有一双白色休闲皮鞋停在她面前。
“在看什么书?”带点慵懒的腔调跟这庄园挺配。
落落垂着睫毛,其实她听见了,但没见她戴着mp3吗?她装作格外认真看书的样子,将奶昔吸得“滋滋”有声,响亮极了。
一只白净的手伸过来,取走了她的耳塞,指腹擦过她的耳廓,干燥而冰凉。
手虽斯文,人却禽*兽。
落落还是并没有抬眼看他,微微撇着嘴,却还是不情不愿地将书递了过去。
是高中的英文课本。
季少杰瞥了一眼,并没有打算还给她,目光变得若有所思,将书“啪哒”一声轻轻扣在白漆休闲圆桌上。
随着那双眼眸盯着她的时间越长,落落只觉得心跳也越来越快,像被看穿了心事一样,只得一口接一口喝那奶昔,将吸管咬得扁扁的。
午后的花园很安静,一只全身长着黑色斑点的蝴蝶在不远处轻盈翕动着翅膀。
她穿着季少杰的一件白t恤,太长了,在下摆处斜斜挽了个结,下*身也是他的一条蓝色休闲短裤,穿在她身上成了五分裤,松松的裤管下露出两条白得耀眼的小腿,弧度优美迷人。脚下是一双夹脚人字拖,十只可爱的脚趾头排列得齐刷刷的,像整齐的玉米粒,饱满鲜嫩,一掐出汁。
腿上被季少杰捏出来的青青紫紫已经变成淡黄色,那皮肤又白,阳光一照,更显得那些痕迹触目惊心,像是对季少杰无声的控诉。
一个穿着他的衣服的少女。
一个身上留有他的痕迹的少女。
季少杰不露声色,像逡巡着自己的私有领土,目光最后停留在女孩前胸的一幅几何图案上,因为女孩颇为懒散的坐姿,他所知道的圆润并没有显山露水,但却在那印有几何图案前胸的两边各挺出一只小尖儿的形状来。
她一定没有穿内衣。
这个认知让季少杰的某处开始苏醒,yù_wàng变得疼痛起来。
女孩却丝毫没有察觉。
她密密匝匝的睫毛低垂着,心虚地只顾将那吸管咬得满是齿印,仿佛这样便可以抵抗来自头顶上方热热沉沉的视线。
她的确没有穿内衣,进来时的那套衣服,早不知被下人收到哪里去了。现□上这件t恤,因着胸部印有图案,倒也看出来什么,她便穿了。
却不知,“小荷才露尖尖角”,那若隐若现、惹人怜爱的两只小尖角,才是最引人的所在。
各自心有所思,一时两人都没有吭声,只有午后的热风一次次调皮地在他们中间穿过。
终于,季少杰在一边的休闲椅上坐了下来,声音暗哑,“过来!”
落落抬眸迅速绕了一圈季少杰空虚的膝头,声音闷闷地,“我不!”
“过来!”还是那两个字,语气里却无形地增加了几分无法言传的压迫性。
“我不!”落落咬着吸管,犹豫了几秒,还是坚持。
空气仿佛凝滞了,周身寒意顿起,落落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心里像揣了只兔子,呯呯跳动得很快。
她有些怕他。
内心再不承认,可是行动却不听她指挥。
她终于还是不甘不愿地站起来,坐至季少杰膝头上去。
季少杰满意地一只手搭着她的细腰,一只手将她的饮品拿过来,看一眼被某人咬得可怜见的吸嘴,嫌弃地用嘴衔出来扔了,直接掀开盖子,就着杯沿喝了一口。
落落此时却无暇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