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污蔑钟路鸣的记者,曾是周宪的摄影师。
而她的母亲,死于看似意外的车祸,那辆车,是周宪的车。而苏叶曾看见,周宪的夫人,上门气势汹汹地给了戴莉一巴掌,并骂她“狐狸精”。
苏叶不确定其中有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桩桩件件,都与这个男人有关,他销声匿迹,她便无迹可寻。
她在解开谜团的路上,已经走了很久,现在似乎就要走到解谜的路口,她又踌躇不敢再往前走了——周浦深的感情,她招惹不起。
这个梦,让她回想起所有努力的初衷,仿佛在预示着什么,或者是,想要把她指引往什么方向,告诉她她心底的声音?
苏叶觉得烦躁极了。她抓抓头,起来洗澡。
傍晚的时候航空公司来了电话,通知飞机晚上能起飞。参谋长竟在出发前回到指挥中心,说要亲自送苏叶去机场。
一上车,参谋长就一通致歉,说没能亲自接待她。让苏叶受宠若惊。
“您公务繁忙,是我叨扰了。”苏叶说。
参谋长的长相在黑人里算斯文的,笑起来很柔和,“要是您在我的地盘上有什么差池,我怕是要提着脑袋去见周先生了。”
这么夸张?苏叶不知道回复什么,也只是笑。
到了机场两厢告别,参谋长说:“婚礼的时候可不要忘了给我请柬。”
她的笑僵在脸上,看着参谋长笑嘻嘻地上车扬尘而去。
婚礼,和谁?最近让她脑仁儿疼的事情还真不是一桩两件!
离登机只有二十分钟了,时间很紧,苏叶拿着参谋长给的通行证,走了贵宾通道,一路顺畅,等她到候机站台时,地勤人员已经在等候旅客检票,但是不仅头等舱,经济舱排队区也一个旅客都没有,难不成只剩她没登机了?
她看看登机牌,航班,站台,都没错。她检了票,穿过长长的廊桥,总感觉不对劲——周围安静得有些诡异。
到了舱门口竟没有空姐站着迎候,也没有二次检票,她站在舱门口,眼珠子滴流直转,一个猜测闪过……
她踏进机舱,往右边瞧,商务舱、经济舱空空如也,果然。她往头等舱走,目不斜视,找到自己的位置,换了拖鞋戴上眼罩就睡,心跳异常平静。
没一会儿飞机滑行出去,缓缓升空。到平流层飞机恢复了平稳,苏叶就快要进入熟睡,隔着眼罩,感觉有黑影遮住了光,罩着她,伴随而来的,是强大的压迫感和熟悉的气息。
她扯开了眼罩。
周浦深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他手臂撑在她座位上方,俯着身看她。四目相对,他勾着唇,缓缓说:“好玩么?”
他贴得太近,苏叶起不了身,就这么躺着仰视他,“先生。”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慢慢摩挲着,“你这副表情,好看极了。”
了然却又无可奈的表情。周浦深在她登机时,就一直看着监控,她站在舱门前,转眼珠子,抿嘴,蹙眉,那个样子他真想捉回来好好蹂.躏。
她微微偏头,冷淡问:“先生这是做什么?”
他轻轻挑眉,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宝贝,或许你可以管这叫劫机?”他压低身子,凑得更近了些,“我劫你回我身边,还跑么?”
第20章r20
从首都机场到拉各斯机场,果真如赵玮伊所说,就像穿越回到八十年代,停机坪现代感十足,外头却都是陈旧低矮的房屋,城乡结合部即视感扑面而来,添了些时空交错的感觉。
重新回到拉各斯,苏叶觉得恍如隔世。
周浦深把她送到学校,她下了车,他仍旧靠坐着假寐,看都没看她一眼,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先生,再见。”
他没回答,司机阖上车门,很快苏叶只能看到闪烁的车尾灯。
拽什么,被拒绝的又不是她!
他真是,无论处于什么境地,都能让自己看起来占尽优势,居高临下。
今天是周末,寝室里两人都在,苏叶本以为,她一出现,赵玮伊就要扑上来诉说相思,没曾想,她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去看手机,招呼都不打。
安娜赶紧把她扔在苏叶床上的衣服拿走,说了句,“你回来啦?”
苏叶阖上门点点头,“回来急,没来得及给你们带手信。”
“没事,”安娜说,“你回家是去办事的嘛。”
苏叶没话找话,“今天休息?”
安娜:“嗯。”
“那一起吃饭?”苏叶走过去,拍拍赵玮伊,“生病了?”
赵玮伊翻了个身起床,踩着拖鞋吧嗒吧嗒出门去了,也不回答苏叶。
苏叶一脸狐疑地看着安娜,后者耸耸肩,“她健壮得很,是脑子有病!”
“怎么了?”苏叶问。
“还不是因为那个何陆北,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何陆北对你有点儿意思,你还不当回事,这不就出事了?”
她搬了张凳子过来坐下说,“这赵奶奶呢,本就是追着何医生才来这穷乡僻壤的,那天你看见了,她跟何医生谈去了,回来以后就骂骂咧咧的说你不厚道,挖她墙角,我说你之前不认识她,她也知道理亏,就不说话了,但到底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啊,这几天做义工,她都心不在焉的,后来索性不去了。”
苏叶皱眉,问:“她现在去哪儿了?”
安娜说:“你也别去找她,她是打麻将去了。”
“麻将?”
“赵奶奶托人从国内给她带的,还定制了一张桌子呢,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