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烦难之事。是我派去江南搜罗书籍的人回来了,还带了些消息回来。说皇太子在江南的名声并不好,加上之前我们的布置,皇太子自己又对江南诸多官员需索钱财无度。其实这些事情皇阿玛都是知道的,只是皇阿玛素来对太子宽容忍让,也并未如何罢了。”
胤祯闻言道:“八哥,别说是在江南了,便是在京城。皇太子的名声也不好啊。他任性妄为,将谁都不放在眼里,就连王公大臣,只要稍不如意,叫他遇见了,他也敢上手去打。这样的储君,若非是皇阿玛护着,谁愿意承认他呢?他也不过是仗着他是太子,没有人敢惹他罢了!”
胤祯说到这里,忍不住抬眸看了八阿哥一眼,才低声道,“若要说实话,论品德,论才能,咱们这些兄弟里头,唯有八哥你是最适合做这个太子的!别说是我了,便是那些熟知八哥性情的王公大臣们,又有谁不是这么想的呢?”
八阿哥闻言,眉心微动,抬眸淡淡看了胤祯一眼,却并没有否认胤祯的话。
在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这些兄弟们面前,八阿哥从未掩饰过他对皇位的渴望,他努力了这些年,为的就是要出人头地,为的就是那个储君的位置。
八阿哥道:“在皇阿玛心中,还是太子最重要。皇阿玛对太子始终爱护怜惜,否则,也不会容忍他这么多年了。”
太子不废,他难以上位。而废太子更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八阿哥有时候觉得,他所争之事,实在是太过遥遥无期了。
胤祯却不这样认为,他道:“八哥,我看也未见得就是如此。这几年,皇阿玛不论去哪儿都要将太子带着,这便是不信任不放心他了。而索额图也被处死了,太子没了依仗,皇阿玛又对他不满已久,我觉得,太子迟早是要被废的。一旦太子被废,皇阿玛就得另则储君,如今八哥风头正盛,又最得群臣拥戴,我看八哥被立为太子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胤祯说到太子被废时,八阿哥的眸光明显亮了一下。很显然,对于胤祯的话,八阿哥也是很赞同的。而且,顺着胤祯的思路去想,他争的太子之位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胤祯说完这话,又看八阿哥神色,他心中便是一动。
要说从前也就罢了,现如今他有了齐格,齐格又是从三百年后来的人,她熟知这一段历史,自然知道最后太子有无被废,甚至更知道谁做了皇帝。
他何不去问问她呢?
一念及此,胤祯倒觉得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去问问这些事情呢?他就光顾着去问她那个时代有趣的事儿,倒是忘了问这些正经事了。
胤祯决定,下回再见齐格时,就要好好问问这些事了。
这般想着,胤祯倒有些迫不及待起来,他心里盘算,明天虽然要回宫去上书房上课,但明日课业不多,下午放课后,他还是可以出宫到八阿哥府上来住一晚的,正好明天夜里再去找齐格,问一问他想知道的事情还是挺好的。
八阿哥见胤祯说完了话,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一脸笑意忽而就变得柔软荡漾起来,他一看胤祯那如水般柔软温柔的目光,作为一个过来人,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十四弟,我虽默许你半夜出府,还替你掩饰行踪,但我与玉录玳不一样,你始终是皇子身份,纳兰姑娘也是正经旗人世家的小姐,你不可太过放肆了,左右再有几个月,等圣旨下来你们就大婚了。也该忍一忍,不要太过频繁这样去看她了。”
虽然不晓得他们好好的说着太子胤祯怎么会突然想到齐格的原因,但八阿哥是过来人,深知沉浸在恋爱中的人便是如此,也并不过多计较,只带着浅淡笑意开口嘱咐了胤祯几句。
胤祯也不多说什么,对八阿哥的嘱咐,笑着就应了。
正在此时,八福晋打发了人来给八阿哥送夜宵来。因知道胤祯在这里,还特意给胤祯也准备了一份。
八阿哥问秦全:“不是说了让福晋早些安歇么?怎么福晋还没睡,还在忙这些?”
秦全道:“回主子,福晋这是惦记主子。福晋说,主子太过操劳了,如今都夜深了,再有一会儿就要天亮了,还请主子安歇了吧。”
八阿哥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我不回去,福晋心里惦记,怕这一夜也是睡不安稳的。如今,用了这夜宵,我便回去吧。”
八阿哥对胤祯道:“十四弟,你也是。用了这夜宵,你便也去歇息了吧。”
用过了夜宵,八阿哥便准备回去,出书房前,他却被胤祯也叫住了。
对上八阿哥询问的眼神,胤祯站起来笑道:“八哥,明儿晚上,我还得再来府上叨扰一晚了。”
“你这是又要去——”
八阿哥瞧着胤祯的笑容,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我素知你的性子,劝是劝不动了,你要去便去吧,只是一条,不要坏了规矩,再则,不要被人发现才好。”
胤祯笑道:“多谢八哥。”
紧接着,他怕八阿哥误会,还跟着解释了一句,“八哥,其实我过去,是要问纳兰姑娘一件正经事的。”
八阿哥自己就是过来人,哪里会信他的话呢?
他也是知道爱恋滋味的人,知道一旦爱上了,就总想同对方时时刻刻在一处的心思,也并不对胤祯过多苛责,也并不相信胤祯这话,不过回头对着胤祯笑了笑,便走了。
剩下胤祯一人站在原地,他摸摸自己的鼻子,心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