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俭俯首帖耳跪伏在地,心如死灰气息萎靡,男子腰际垂悬的那枚赤红如血的龙形玉佩在他脑际盘旋——赤龙令。
三个字如一道轰天火雷,炸得王俭头晕耳鸣,眼前一阵发黑。
龚远坐在案前,手里把玩着惊堂木,视线环绕一周,不轻不重冷笑一声:“呵,看来,有一部分人已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吓成这样。不如自己来说说,一个个拿着朝廷的俸禄,自以为天高皇帝远,谁都管不到你们身上,就算有所谓的监管,只要把他们一同拉到一条船上,朝廷的眼珠子就变成了你们用来蒙蔽上峰的工具。啧啧,听起来多美好,各位在这云州府当土皇帝的滋味,如何啊?”
龚远上身前屈,讥讽一笑,忽地又觉得没意思,眼神一厉,坐直身体单刀直入:“说吧,坦白从宽,说不定我会给你们或你们的家人一条活路。”这话的意思很明白,犯下死罪的老老实实坦白了还有可能活下来,罪无可恕累及家人的官员,自身是保不住了,但留下亲人还是有希望的。
知府广栎咬牙上前,恭敬一礼,抬起头目光直指龚远:“巡抚大人此言何意?我等皆是朝廷命官,品级比不得巡抚大人,但同是为朝廷办事,巡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