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命。
“我、不、敢、了。”快要双脚离地的阮明月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萧骋早就想给这个女人一点儿教训了,看到她的脸渐渐由红转紫,这才松了手:“你要感谢王妃,若不是她今天在场,你,肯定是活不成的。”
阮明月跌倒在地大口的呼气,眼泪不停的往下掉,用看鬼一样的眼神看着萧骋,她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居然有恃无恐到在皇宫里都敢对自己下手。
“见到我你最好绕着走,知道吗?还有,这种话若是再让我听见一次,我敢保证,你没机会见到明天的太阳。”
萧骋语气淡淡的,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阮明月不停的点头,在他走后,才觉得周身的压力下了下来,自己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想到那个高大的男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沈棠站的有些远,看到瘫软在地上的阮明月,就知道刚刚萧骋肯定没说什么好话,想到之前她做的种种,仍是觉着不解气,冷笑的对着低头坐在地上的阮明月说:“既然太子妃娘娘觉得我是乌鸦嘴,那你可要当心点了,我这个乌鸦嘴说你明日有血光之灾,走路当心着点,还有太子,你回去可要看紧了,姬妾这么多,小心不举。”
一场宫宴兴致被扫得一干二净,还好,最后放烟花的时候总算是让沈棠露了笑脸,心情稍稍好乐点。
回到王府,两人洗漱完躺在床上,沈棠对今天的事情还是放不下,轻声问道:“你就不怕我真的像她所说的,是个,是个乌鸦嘴?”
提到乌鸦嘴,沈棠的声音小了下去,萧骋反倒不甚在意:“乌鸦嘴又如何,我还是天煞孤星,你不照样嫁给我了?”
沈棠被他说得笑出了声音。
萧骋自打知道阮明月在她及笄礼上做的那些事情之后心里就一直不痛快,今日见到那个女人,果不其然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
“糖糖,能问问是为什么吗?”
提到这件事情,沈棠也是不好受,她神色落寞的将去年发生的意外告诉了萧骋。
萧骋听了心疼,一个还没及笄的女孩子,却要在身上背负两条人命,他不停的亲吻沈棠的秀发:“没事了,没事了,糖糖,以后有我在,谁都伤不了你。”
这些事情藏在沈棠心里很久了,她都不敢说,如今在萧骋的怀里,委屈突然涌上心头:“子久,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是乌鸦嘴啊,怎么就,怎么就……”
沈棠哽咽出声,萧骋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的揪住了,欺身上前,将她脸上的泪水吻去:“咱们糖糖这么好,都是那些人胡编乱造的,乖,不瞎想了,都是意外,怎么能怪罪到你身上。”
沈棠被他这么安抚了一番,逐渐平复下来,只是这一个晚上睡得都不安稳,萧骋半夜听到她低低的抽泣声,爱怜的将她抱在怀里安慰,这才慢慢好些。
这阮明月当真是个祸害,但现在除去她还为时尚早。
第二日,宫里头便传来消息,太子妃娘娘去御花园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头磕在花盆上,血流不止,直接被抬回了东宫,神智有些不清,嘴里一直在碎碎念叨:“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大过年的,太子妃莫不是疯魔了。
不过这个消息可没能传到沈棠耳朵里,这个新年才刚刚开始呢。
大年初一,家家户户都要拜年,亲朋太多,难以登门遍访,就使遣仆人带名片去拜年,称为“飞帖”,各家门前贴一红纸袋,上写“接福”两字,为承放飞帖之用。
年初二的时候按照风俗是去女方娘家问候,沈府今日算是最热闹的了,府里头的人早早地就忙碌起来,萧骋和沈棠与大家坐着喝了一会儿茶,沈北便将萧骋叫到了书房。
与此同时,太子萧霖也正坐在岳父阮康顺的书房里喝茶,翘着二郎腿,浪里浪荡的:“找我有什么事?”
阮康顺看他那副样子皱了皱眉,到底没说什么:“今日我找太子来,是为了一件关系到日后大局的事情。”
“哦?说来听听。”
“不知太子殿下可知道虎符?”
萧霖嗤笑一声:“怎么不知道,那东西可是能号令三军的,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阮康顺不紧不慢的押了一口茶:“据我所知,那东西现在就在八王爷手里。”
“什么!”萧霖差点把杯子摔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不是应该在自己父皇手里吗?为什么会在萧骋那儿,难不成是父皇给他的?想到这儿,萧骋脸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了。
“那东西是先皇留给八王爷的,皇上也知道,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听到这话,萧霖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一个两个都偏心萧骋,凭什么!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萧骋,将他抽筋扒皮才能解恨。
“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叫我有自知之明以后避着萧骋吗?”
阮康顺摇摇头,果真是个没脑子的,胆小怯弱,丝毫没有主见,没办法,谁叫这是自己选的呢:“太子何必这么悲观,我只是说在八王爷手上,可不一定会一直在他手上。”
萧霖来了点兴趣:“你有什么办法?我看那东西应该压根就不在王府吧,那房子空在那儿五年,要是里头有什么东西,还不早就被你们给找到了?”
太子总算有点脑子了,阮康顺摸着胡子点头:“太子说的不错,我派了好几拨人去王府找过,却是一无所获,如此的东西若我是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