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需要做的,也只是加速他所在空间的时间比罢了。
比起这个,莫西南反而更在意能够让那个人用出这种同归于尽招数的“破坏者79号”。如今那个原始空间被封闭,无法查到丝毫线索,也不知那个“破坏者79号”究竟被消灭掉没有。
还有,病毒的出现不会无迹可寻,那个病毒究竟是如何形成的?或者说,是谁将“它”制造了出来?
种种疑惑暂时都无解,也只能胡乱猜测一下罢了。多想无益,反正等他们这一世走尽,在时空管理局也不过是过去一月左右罢了。到时想必五十七分局那个原始空间也修复完毕,再去调查不迟。
思量片刻,莫西南便重新闭上眼,继续运行从秋声那里学来的功法。
月上中天。
淡淡的月华之力洒落,不知何时,一抹若有若无的虚光从月华之中洒落而下,那些虚光渐渐凝实成小小颗粒,形似橄榄,由万道金丝贯穿,丝丝缕缕,绵绵密密,累累贯串垂下。
莫西南忽然睁开眼,距离他不远处的马车上,一道虚影飘于其顶,正仰着头望向那些飘荡在月华当中的j-i,ng华。感应到莫西南的视线,他向着这边望了眼,而后倏地纵身飘向上方,身形冲入那片虚光当中,一圈晃过,r_ou_眼可见部分虚光被其吸引,进入到他体内。
莫西南微微扬起眉,意识到这虚光是好东西,心念一动,从秋声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只玉瓶,手指向着那片虚光一引,光芒顿时连城一线,如流浆般进入了玉瓶当中。
宫译这时已经从半空中下来,他的元神能吸收的虚光有限,晃了一圈后就觉饱和了。虚光入体后,明显感觉j-i,ng神一振,不枉他察觉到异常后冒险现身出来。
他飘落在马车上,再度看向莫西南,见到他的动作后,宫译不禁眉头微皱,视线瞥向马车所在的方向——他容身的项坠也算是个储物法器,但是却只能容纳灵魂,不知道能不能装下剩余的这些……
但下一刻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好处,过犹不及,剩下的还是留给其他人吧!
莫西南与他想法相同,收集了一瓶后就收了手,任由剩下的虚光缓缓洒向四周生灵。随着虚光落下,周围的树木无风自动,隐隐摇摆仿佛舞蹈;有虫鸟走兽簌簌活动,或振翅或奔走,似在欢呼与庆祝。
种种异象无不显示那虚光的神奇之处,莫西南将装满的瓶子收好,抬眼看向宫译,后者并未回到项坠当中,而是若有所思的看向他:“你对我的出现好像并不惊讶。”
莫西南道:“我很惊讶。”话虽如此说,他语气却很是平淡,显得格外敷衍。
宫译微微皱起眉,他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某种难以言喻的亲近感与熟悉感,本能地想要与这人亲近几分,然而对方看起来似乎并没这个意向。有心想要搭话,可惜脑中一片空白,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莫西南并未察觉到他的想法,捏着手中的玉瓶看了看,向着他微微一晃:“这是什么东西?”
宫译剑眉微扬,讶异于这人的孤陋寡闻,但他面上并未表现出什么,一脸平静地回答道:“帝流浆。”
“帝流浆?”莫西南闻言眨了眨眼,这东西有些耳熟,他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听说过。
看出他心底疑惑,宫译好心地解释道:“帝流浆乃是月之j-i,ng华,每六十年方能见一次。这东西对草木j-i,ng怪的修行有益,得之堪比千年道行。”
“哦……”莫西南看向宫译的目光顿时有些怪异。
“你那是什么眼神!”宫译咳嗽了一声,道,“我是人,不是j-i,ng怪。”
莫西南陈述事实道:“按照你的说法,人应当无法吸收帝流浆。”至少他刚刚试探过,那种东西对他并没有多少作用。
宫译轻笑一声:“我也没吸收,只是用它们之中蕴含的月华清气温养元神。”他说着伸出手,一缕金色光华在他掌心中浮现,“元神属y-in,能吸收部分月华清气,等将来我回归身体,这些帝流浆就无用了。”
听他提起此事,莫西南神色一正:“你现在是怎么回事?你的身体呢?”
宫译眼中闪过一缕茫然之色:“我也不知道。”顿了一顿,又喃喃一句,“我不记得了。”
他本是相对俊朗硬挺的长相,这会儿现出茫然的样子来,看起来着实有些可怜。可惜莫西南本就是为了看他笑话才来此,即便皮相不同,内里也是同一个人,所以他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不说,还默不作声欣赏了一会儿,就差没直接将这段录制下来留待将来使用了。
不过宫译的茫然也就只有那么片刻时间,他很快就调整好心态,重新看向莫西南:“我觉得你很熟悉,我们之前认识吗?”
“这个搭讪有点老套。”
宫译被他这句话噎的够呛,有些讪讪然道:“不是搭讪,我确实觉得你很熟悉。”说着又忍不住盯着他的脸看了看,最后重又对上他的双眸,视线投入那一泓清泉内,不由自主便沉溺瞬间,片刻后他才不自在地收回视线。
这样盯着一个人看,实在是太失礼了。
莫西南倒是不觉得如何,毕竟宿梁狄在他面前从来就不曾含蓄过。他从打坐的树上站起身,施施然弹掉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道:
“我叫秋声。”
“秋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