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又足够隐蔽,才没有被人发现。
夜色褪去,黎明已至。云襄神念一动,将罗盘收回储物袋中,拍击屋檐,轻巧地落在地上,她笑盈盈地转身,刚好迎上洛焕章:“大哥,我们接下来去哪?”
洛焕章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道:“妹子,你是和萧师兄吵架了吗?”
“没有啊。”云襄茫然道。
那你这是……
云襄正色道:“大哥,我只是觉得近日来,你我兄妹间相处的时间变少了,我怕我们的关系会疏远,所以特意来找你。”
洛焕章严肃道:“妹子,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无论我们相处的时间是多是寡,距离是远是近,我们都永远不会疏远。”
云襄眼眶微红,有些感动。
从这日起。
“妹子,我需要去城东处理一些事务。”
“好啊!走走!”
“妹子,我需要去城西赴宴。”
“现在就动身吗?”
“妹子,我需要去……”
“我和你一起,出发吧!”
从一开始的感觉怪异到后来的习以为常,洛焕章习惯了云襄的神出鬼没,她总是不远不近地跟在他的身边,每天都捧着不同的册子,在房顶上或坐或躺,津津有味地读着。在洛焕章将要离开时,她又立刻出现,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
洛焕章忙得焦头烂额,这十天以来,一次都没有回过别院。
在第五天的时候,洛焕章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妹子,你出来之前和萧师兄打过招呼吗?他会不会担心你?”
云襄挥手道:“我给他飞了传音纸鹤,不必担心。”
洛焕章看出来,云襄是在躲什么人,但他想不明白,这天南城中有哪位能让她这么避之不及?洛焕章欲言又止,既然云襄不想说明,他便不应再深究。
云襄躺在一家驿站的草棚顶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没错,应对姜少息,云襄想到的方法就是——抱紧焕哥的大腿。
焕哥去哪,她就去哪。
虽说焕哥现在不是姜少息的对手,但他身怀青龙血脉,出身成迷,在查明洛焕章的底细之前,姜少息必定不会对他出手。
对于这么一位身怀天生剑骨,又身怀青龙血脉的天才,姜少息是什么态度都不好说。
更重要的是——焕哥是《归元魔皇》的男主角,是天命之子,是天道的宠儿。抱紧洛焕章的大腿,便是抱紧了保命利器啊!
近日很相信玄学的云襄点头,继续倒在房顶上,接受日光的洗礼。
安全无恙地度过了这十天,待到牡丹花会正式开始,天南城的众位客卿长老陆续回到城中坐镇,主持比试的秩序,到时候姜少息想要下手,肯定不是容易之事。
小红“咕咕咕”地叫着,飞了过来,踩在云襄的肚子上。云襄轻呼一声,恼道:“小红,你知道你有多沉吗?”
小红又在她肚子上蹦了两下,跳过来啄云襄的脸,云襄被它闹了起来,顺着它翅膀的方向看去。
云襄轻挑了挑眉。
那是一顶软烟罗轿,被车夫抬着,平稳地往东边行去。这轿子虽然精致,却未到引起云襄注意的程度。但这轿子里的人嘛……
气息虚浮,火气旺盛。
云襄感受着那令人熟悉的气息,坐直了身体。原本已经离去,却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看来事情会变得很有趣。
那车夫脚下突然颠簸,一道鞭子瞬间从轿内抽了出来。
“会不会抬轿子?给我滚开!”
车夫怎么敢真的离开,立刻跪在地上求起饶来,他越是求饶,轿子里的人声音便越是刺耳。
“姑奶奶让你滚!听到了没有?”
云襄看着旁边一众敢怒不敢言的摊贩,悄悄探出了自己的神识。
“漱二小姐也太过分了,不就是仗着漱大小姐惯着她吗?”
“那位应该也是看这漱二成不了火候,才任由她这样,否则……以那位的脾气,漱二还能活着?”
几息之间,漱芳怡将那两个车夫赶走,随便往路边行人中一指,道:“你,来给我抬轿子!”
她指到的是个很文气的书生,那书生一皱眉头,没有理会她。
漱芳怡抬起了鞭子。
云襄看不下去了,她随手抄起作画用的狼毫,伺机而动。正在此时,一名小厮打扮的人跑了过来。
“二小姐,城主听闻你回来了,令你即刻回府。”
“……好吧。”漱芳怡昂起头,“但是我的车夫没了。”
那小厮不卑不亢道:“城主说,要漱二小姐即刻回府。”
漱芳怡皱眉道:“好吧好吧。”
说着,她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把金色的飞剑,她踩在剑上,捏着剑诀,晃晃悠悠地飞走了。
云襄:“……”
她觉得漱芳怡可能不太适合乘坐地面上的代步工具。比如马车,比如轿子。漱芳怡比较适合在天上飞。
“这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小厮向那书生行了一礼,递上一个锦袋,“这是赔礼,还请您收下。”
书生什么话都没说,背上画筐,转头走了。
那小厮熟练地向周围的摊贩赔礼道歉,并请他们不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又忙着去找刚才的那两个车夫。云襄看了一会,觉得无趣,便收回了目光。
这时,洛焕章刚好从驿站中走出,云襄翻到驿站侧面的胡同中,再从胡同里拐出去:“大哥,可还顺利?”
洛焕章心情很是畅快,他揉揉云襄的头:“我已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