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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岁之前的也与现在的绿茵一样,虽然觉得未来难测,不过是彩衣娱人,总要跳着舞来取悦别人,说不上过得开心还是不开心,但是也没有想过要离开仙歧门。
毕竟她们从小就在这里,想要离开又能去哪呢?
但是,那一天,她存着一个小小的心思,看到那西域舞娘的舞裙上带着彩色的小铃铛,便想悄悄去找她看能不能跟她讨要几个,但是无意间却发现那舞娘偷偷地去了华池。
那天,华池之外没有别人,管着华池的木嘉管事说要在池中制香,华池关闭一天。可是,悄悄跟着西域舞娘的发现,门主云问松也在。
按理来说,西域舞娘是歌乐坊请来的,虽然必须征得门主同意,可是论身份,舞娘是没有资格私下见门主的。
因为好奇便悄悄跟了上去。
就是那一天,她听到了一个秘密。
造器世家迟家,寻常百姓可能都没有听说过。
因为迟家造的器具一贯是精美、精致、精密,同时,价钱也昂贵。只有那些有权有势有财的富贵之家才用得起。
“两年前,迟家大公子的新婚之夜,整个迟家被一场诡异大火烧得一干二净,大火过后,衙门的人在里面找到三十一具尸体,但是因为都已经烧成了炭,面目全非,也辩认不出哪些是迟家人,哪些是下人,哪些是当天参加迟大公子婚宴后留下的宾客。”
去的时候,正听到云问松在说话。
“不过,当时官府是判定迟家所有人都已经葬身火海的,只是那场大火起得邪门,一直没能查出起火的原因,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你现在让跟我说起迟家,又有什么意思?”
那西域舞娘道:“迟家人一定没有死绝,我们阁主怀疑是有人把迟家人都秘密带走了,而且带走他们的目的绝不简单。”
“不简单?”
“迟家最擅长的绝对不是造那些只供平日里使用的器具,而是”
“是什么?”
“兵器。据说,一件最普通的兵器若能得迟家改良,杀伤力便可增加数倍。迟家能造出便于携带又杀伤力极强的兵器来,若是能够让他们制作足够的兵器,优于他国,那么,打仗的时候你觉得会怎么样?”
西域舞娘的话,当时的听得似懂非懂,但是,她却清楚地记得,在那西域舞娘说了这话之后,云问松便倒抽了口凉气,神情惊骇,瞪着眼睛道:“你的意思是,那悄悄带走迟家人的,是让他们去”
“嘘!”西域舞娘凑了上去,丰满的上身往他身上靠去,压低了声音继续说话。
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了经费找人渔翁之利王爷之类的词,实在也是没有什么兴趣,本来想悄悄离开的,不料却又听到另外一句话来。
“那女人怀的未必是我的种,”云问松皱着眉,似乎是压着怒气说道:“当年那女人曾摔落后山山涧,失踪了数日,救回来之后没有多久就有了身孕。我怀疑那不是我的种,所以洪氏弄的手段我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还有这事?那门主问过她吗?”
“自然问过,那女人从头到尾就是哭,什么都不说,看着真是可恨!行了行了,这事不用再提了。”
那个时候还小,这些话也听得似懂非懂。何况,那个时候,在仙歧门众人心里,小碗二夫人也已经去世多年,她们更不知道她还曾有身孕,所以听了这些她也没有兴趣,只是害怕,觉得这些都是不能被人听去的秘密,害怕自己听到了这些会被灭口,所以赶紧地跑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话却一直印在脑海里,清清楚楚的,这么多年了都未曾忘记。
这一两年,她长大了,想的多了,平素里暗自观察云问松,总觉得他越来越是莫测,心狠手辣,心里越发害怕。
若是什么时候自己不小心暴露出来,或是有谁突然提起那西域舞娘,又说起那天她曾经去找西域舞娘的,那么,云问松肯定不会放过她。
当天回来之后没多久,木嘉曾经到过歌乐坊,表情有些奇怪,她怀疑当时自己离开的时候发出的声响惊动他们了,或许是掉落什么东西了。
虽然只是万一,但她也害怕。
所以,这才下定了决心要离开仙歧门。
听了她的话,骨离翻了个白眼,“这即便算是秘密,跟我们主子又有什么关系?迟家的事,还有云问松的女人怀的是谁的种,你在开玩笑吗?这也跑来跟我们主子说?”
她是真觉得可笑了,要说王爷跟云初黛的婚事能成的话,那么,云问松有什么秘密,他们倒是应该关注一下,可是现在王爷已经退了亲事,跟仙歧门再无瓜葛,只要云问松不挡着王爷的事,他的女人怀的是谁的种,管他的呢。
那迟家,也并不在王爷的计划之中。
可以说,镇陵王在外人面前冷酷无情,但是对于身边的人还是容忍度很高的,要不然也不会纵得骨离这样,在他未开口之前就先说了这么一些话。
她也习惯了。
但是,她的话音刚落,却听镇陵王淡淡地问:“你想跟本王离开,并要一个容身之处,是吗?”
骨离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说的事情他感兴趣?
但是即便是对迟家感兴趣,这也不算是什么有用的情报啊。比如说,迟家在哪,谁带走的迟家人,甚至,这个消息还未必准确呢。
王爷向来讨厌别人跟他谈交易,现在又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