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接着我的话:“其实也差不多了。”
“啊?”那种心慌的空白感又出现了。
“确切说,她是相亲对象之一,”江医生终于给了蓝大衣一个详具的定位:“父母介绍的,见过三次面,今天是第三次。”
“之一……你相亲过很多次?”我从贴墙改成直立,像是为了离他更近,看他更清。
“对,长辈很着急。”他的口吻可以用无奈来定义。
“你以后会跟某个相亲对象在一起吗?”
“或许吧。”江医生回答得模棱两可。但他内稔平淡的面色,还是在告知我,“或许吧”所代表的天平,还是在倾向着感情生活的随意和消极。
此刻,我眼前的江医生顿时生成为一张a4白纸,密密麻麻的黑色宋体字油印出他的个人信息,不加隐瞒——
三十二的虚龄,离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