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她在一嘴牙膏白沫里笑得格外讽刺,她呼噜噜漱完口,高声问:“你亲完就不能别跑吗?你就不能把舌头牙齿唾沫啊什么的都往他嘴里招呼吗?还纯纯地碰一下就溜,估计江医生想硬都来不及酝酿感情。”
“我怕时间一长他就有机会推开我了,”我倚在卫生间门板,低着眼细细回味框子里的短信:“然后,我就在楼下等他回复啊,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他托人送了一百块钱下楼给我,让我吃早饭,赶快回家睡觉。我好开心啊,”我开心得完全词穷,只会用“开心”这个形容了:“我以为我发完神经之后,他永远都不会理我了。但是没有,他还回了我信息,还关心我饿不饿困不困,他是挂心我的。”
“他本来就是老好人啊,”康乔对着镜子狂揉洗面奶,像是要搓掉一层皮:“难道不是么,我估计他用一百块打发你走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