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钱暖的。
因此他并没有打算跟唐麦芽说太多,更是因为,在他心里,钱暖更好拿捏一些。
唐麦芽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这便宜舅父算盘打得倒是不错。只是既然她堵在这门口了,断然不会如他的愿的。
这些亲戚一个个的,不发火,都当是她们一家子好欺负了。倒是这个钱利,这会子竟然如此的安静,指不定暗地里在憋着什么坏呢!
不过她可是唐麦芽,哪里能容得别人骑在她头上指手画脚的。
“这您就不知道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毕竟我们唐家穷嘛。您有什么事情还是跟我说的好。”这一刻,唐麦芽已经不是先前那番笑嘻嘻的模样了。
钱贵被她堵得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只能回头看向一旁的钱利。
“你还当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钱利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我这一身给你泼的,赶紧放我进去换件衣裳。”
“我哪敢啊!”唐麦芽不甚在意地扯了扯唇角:“只是利哥哥你想要芽儿赔你,我这无心之失,直说就好,何必这样拿鼻孔瞧人。”
唐麦芽这句话,说得极其大声,立马吸引了早起去赶集市的邻居们。
对于昨天的事情,左邻右舍之间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只是大家没有想到,这钱氏兄妹昨个儿才大闹了唐家药膳坊,今日又来唐家闹事了。
顿时,对于钱利的指责声此起彼伏。
钱利经过昨天的事情,几乎已经知道了唐麦芽颠倒黑白的功夫。他知道这一刻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说话。
不然指不定,自己又会怎么不知不觉地掉进她挖好的坑里。
只是,他在心底给唐麦芽记上了一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来日方长。
现在,他只管瞧着钱贵怎么给唐麦芽求情了。思及此,他朝钱贵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实行昨夜他们商量好的方法。
钱贵看了唐麦芽一眼,这个丫头,哪里还是自个儿以前认识的,唯唯诺诺的小丫头了。这般伶牙俐齿,就是自己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都说不过她的。
看来,也是造化弄人啊!谁能想到,自己一个长辈竟然沦落到了,去求一个小辈的份上。
钱贵的心里是极其不好受的,他犹犹豫豫了许久,这才一脸无奈地看向唐麦芽:“你表兄他被你舅母宠坏了,你且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你自幼便贴心体谅人,舅父替他给你赔不是,原谅了他这一次可好。”
“阿爹你!我没有错,凭什么给她这个小蹄子道歉……”钱利没有想到钱贵没有按说好的来,反而道起歉来了。
“利哥儿,她毕竟是你妹子!”钱贵虎着脸打断了他的话。
“可是,她怎么配!”钱利咬牙切齿道。
“哟,您可别啊,您这不是折煞我了吗?我哪敢让您道歉啊!”唐麦芽呲笑一声:“何况他也说了他没错,这个歉,我可受之有愧。”
父子情深什么的,她可没有时间陪他们演下去了。闹闹腾腾了半天,光看他们耍猴戏了。
“哎呦喂,这没吃饭就是饿,您好走不送,俺要跟家去吃饭了。”说着唐麦芽还煞有其事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你看,舅父也还没用早饭……”
钱贵的话,被唐麦芽关在了门外,他恼得羞红了脸,活了大半辈子,就在这丫头面前吃了亏。
今日若是不把事情解决了,自己这亏可不是白吃了。
如此想来,他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不管不顾地走上前去,敲响了唐家的大门。
只是,他敲了许久,也没有人回应他,身后那么多乡邻看着,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着。
“暖儿,给阿哥开开门,阿哥有事与你说。”他的声音极大,甚至带着一丝丝的哀求。
☆、钱氏父子
但是唐家庭院内的唐麦芽,并不打算让钱暖出去。她深知以钱暖的个性,她是无法拒绝钱贵的人何要求的。
然而,钱暖却被她自家兄长一声声的哀求声,渐渐地瓦解了心思,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长,且儿时他对自己还算呵护,她做不到那般冷血。
但是看向唐麦芽一脸冷漠的样子,她更是左右为难了起来。
钱暖一脸焦急无奈地看着唐麦芽,犹豫了好一会,她终于还是焦急道:“芽儿,他毕竟是你舅父,算了吧!”
“外祖母死时,他可曾想过您是他的妹子,可曾想过他也是为人子?”唐麦芽冷声答道。
她也不愿意旧事重提,惹得自己阿娘伤心难过。可是,那些事是她最耿耿于怀的。
“……”
钱暖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甚至于苍白了精致的脸。若不是唐麦芽重提这事,她已经将它深深地埋在心底,毕竟那事是她一辈子的痛。
想到曾经的那些,钱暖的泪,不能自己地落了下来。然而,正是想到了过往,也让想到了唐麦芽外祖母临死前对她的请求。
老人家死前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求她将来无论兄嫂做错了什么,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希望她都能原谅他们。
倒是一旁的吴氏,她在得知昨日的事情与苏家有关时,本想求求情的。但是一得知是梁氏的主意,她立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见到钱暖已经开始动摇了,吴氏竟然是第一个给她打强心针的人。
当年的事情,吴氏并没有释怀,怎么说也是夺夫之恨。
唐麦芽看到这些,倒也不阻止,自顾自地坐在一旁吃着陶渊楠送来的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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