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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授沈若莲催眠秘法时,唐思琦只想让她顺利留在沈府。
她没想到,沈若莲居然如此胆大妄为。
催眠秘术,就和下蛊、诅咒一样。
沈若莲这种半吊子,不但容易给催眠者造成极大伤害,而且也极容易被反噬。
眼下,沈若莲可是她,最重要的棋子,半点不能有闪失。
沈若莲太过急功近利,行事没有三思,很容易出事。
唐思琦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因为她恍惚想起来,自从见到沈心澈之后,自己也是这个样子。
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弄死!
因为着急,自然也就出了很多的纰漏。
沈心澈身上,似乎有魔力,总能让人轻易失控。
拿起电话,唐思琦主动拨了陈兴的电话:“我要的东西,你何时送到?”
陈兴,陈昊的大舅,陈家名义上的继承人。
他挂着陈氏,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陈家当家做主的,不是他,而是陈昊。
这么多年,他在陈昊的阴影下生活,早被磨得没了耐心。
好不容易,老爷子身患重病,陈兴终于,想到了一个独揽大权的妙计。
就在陈兴想着夺权的时候,美国那边,突然有人和他联系,要帮他出一把力。
前提是,拿到陈老爷子当年的一块玉石。
那块玉石,长得黑不溜秋,老爷子常常拿出来,婆娑着细看。
陈兴问过几次,那是什么东西。
结果老爷子每次都是,大眼一瞪,就揭了过去。
和陈兴联系的人透露道,那是陈老爷子和太太的定情信物。
而那定情信物,原本,乃是徐家的祖传之物。
那玉石,倒是不值几个钱,只徐家老爷子,眼看也要断气,心心念念着,要拿回祖先留下的东西。
陈兴一听:自家老爹不厚道啊!
娶了人家闺女,还昧了人家祖传的东西。
既然这玉石,本来就是徐家的,那么自己不过是做了一件好事,让它物归原主而已。
更何况,这件好事带来的利益是:那边会帮自己,扳倒陈昊,把陈家的掌舵权,交到自己手里。
想到自己即将可以,在陈昊面前扬眉吐气,陈兴就兴奋不已。
其实,这个故事听起来,就破绽百出。
如果真是徐家的传家宝,怎么可能不值钱?
如果玉石,真是徐家老爷子心心念念要拿回来的,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无人问津?
只可惜,脑子这东西,在陈兴这里,大抵就是做个装饰。
否则,陈老爷子一世英明,也不会把掌舵权,放到年近18岁的陈昊手里。
兴致勃勃地做着挥斥方遒的梦,陈兴搓着手,寻思着怎么把老爷子的玉石偷走。
喊了自己的心腹过来,陈兴附耳过去吩咐道:“……如此,就可以开始行事,然后你……”
与此同时。
陈老爷子,正在和陈昊对弈。
被反将了一军,输了全局,陈老爷子面上,十分不喜:“对一个老头子,你都不让一子,不够意思!”
陈昊慢慢把棋子收起,声音没有起伏高低:“我要是让了你,你怕是又要说,我侮辱了你。可见,做人,是件难事。”
“哼!好了!别耍滑头了。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那逆子,又做了什么坏事?”
被沈心澈传染,陈昊一听这话,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老爷子见他笑,仿佛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奇迹,张圆了可以塞下鸡蛋的嘴巴,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抬手捂嘴,陈昊咳了几声:“他想拿玉石,换陈家家主的位置。”
话音落地,静可闻针。
陈老爷子“嘭”地一声,拍桌而起:“这个逆子!这个逆子……”
连喊了十几句,陈老爷子终是颓废了下来,抬眸看向陈昊:“你的意思?”
陈昊双手抱胸:“清官难断家务事!”
陈老爷子气得眉毛一抖一抖,十分喜感:“你别给老子扯淡,,有本事,你别叫陈昊!”
往沙发上一倒,陈昊沉声道:“你要这么想,我也可以不叫陈昊。”
陈老爷子:……“你说吧!这一次,我再不拦着你就是。”
都说慈母多败儿。
放在陈家这里,却是慈父多败儿。
要说陈兴,如果有人敲打敲打,也不至于,走得这么歪。
偏偏,陈老爷子一生只爱一人,妻子偏身子骨弱,经历了长达十数年的求医问药,只为他生了一儿一女。
也就是陈兴和陈圣眉。
众人皆知,陈家都是情种。
陈老爷子,仅有陈兴一子,在妻子去世后,数十年未在婚娶。
年轻时,陈兴万花丛中过,棵棵掐一朵。
好在还有三分陈老爷子的痴情基因,遇到妻子唐婉儿后,开始改邪归正。
虽然私生活痛改前非,但他在商业帝国的管理上,丝毫没有遗传陈老爷子的优秀基因。
陈老爷子本来也想着,睁只眼闭只眼,所幸把陈氏给他玩,看看多久能败光。
直到某一天,五岁的陈昊离开医院,到陈家探亲。
陈兴见了外甥,一时高兴,就带他去总裁办公室玩。
病怏怏的陈昊,坐在陈兴怀里,参加了一次总裁例会。
然后,揪出了两个陈氏害虫。
陈兴惊为天人,问他怎么做到的。结果陈昊一脸“你是智障”地看着他,老神在在地反剪双手道:“反常则妖。第一个地产工程,报价高于市场,成本低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