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事没那么容易死。”一个医生走了进来弯腰去查看彭宴的情况。
顾北桥扭脸看去楞了一下,这个医生真好看。
那人年纪不大,皮肤又白,一双桃花眼略微上挑,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嘴角永远保持着向下的弧度,看起来冷冰冰的。
“只是轻微脑震荡而已,”医生用戴着手套的手翻了翻彭宴的眼皮看看他的瞳孔,“醒来后如果出现头痛、恶心发晕,甚至短暂失忆,这都正常,具体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医生直起身体,摘掉手套放进口袋,又扫了他们两个一眼,“你们是病人家属?”
顾北桥摇摇头,“不是,是朋友,”又问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可能两三天,也可能几个月,脑震荡这种事不好说。”医生掀了掀眼皮往外走去,边走边说:“待会我再过来,你们最好小声点不要吵到病人。”
顾北桥愁眉苦脸地向彭宴看去。
说是要两三天,结果下午彭宴就醒了,他醒来既没有头疼,也不想干呕,只是一睁眼就看到个长相极品的男人站在自己跟前正看着头顶上挂着的吊水,那人的脸俊美至极,从底向上看,睫毛长的简直要戳到眼镜镜片上。
正在他盯着人家肆无忌惮地看着的时候,那人也微微垂眸,跟他的视线对上。彭宴忽然感觉到自己珍藏了二十二年的少男春心终于萌动了一下,他眯着眼想:这是在做梦吗?于是咳了咳道:“我这是在哪里啊?”
医生调整了一下输液的速度,瞥了他一眼道:“美腔医院,你脑震荡了。”
彭宴看着那人一张一阖的嘴,以及j-i,ng致的下巴下扣得严严实实的衬衫,不禁咽了口唾沫,一副虚弱的样子问道:“我怎么来的?”
“你朋友送来的,他们在外面接电话。”医生似乎觉得室内有点不通风,把窗子打开了点,问道:“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彭宴扭了扭身体,发现一切都好,没什么异常,就是脑袋里有些飘飘的,特别是老想往那医生的身上飘去,最后只是张了张嘴道:“我渴……”
医生只是淡淡道:“床头有水杯,自己够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