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曾经,有很多次,她是一个人在角落里偷偷哭泣的吧。而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注意到她发红的眼眶,并为此执拗地要得到一个答案。
年轻和爱,难道只能背道而驰?
下班后,笠舟独自到了中心医院。白日里,陈铮岩和她说过,今天家里要聚餐,不能陪她去医院。
她径直到五楼,换了衣服进icu病房,又像个唠嗑小老太一样坐在旁边跟张远涯聊天。最近,他的眼珠子一直有动,手指的动作也越来越明显。纪医生说了,这是苏醒的征兆。相信只要再坚持与他说话聊天,情况会越来越好。
但这种“好”总是蒙着一层阴霾的。
笠舟花了很长时间去接受,甚至在很多时候,她要借助翻阅那些曾经她嗤之以鼻的心理学书籍来获得自欺欺人的效果。她需要很多个别人来告诉她,生命的意义在于体会和过程,而不是像死了一样地活着。
与张远涯说了很久,她长叹了口气,轻轻把头抵在床沿。
好一会,她突然感觉到头顶有一股微弱的力量在摩挲着她的头发。笠舟心跳如擂鼓,可以感受到那只手轻微的力量,却有些害怕,不敢抬头去确认。她抵着床沿默默地哭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