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那你为何还不走?”
“他们方才从里面出来,也没死啊。”摸摸下巴,苏婉之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继续道,“更何况,如果危险的话,姬恪呆在这我不放心。”
言罢,把王萧月靠在边上,苏婉之便打算进去。
那女子拦在前面,却是用一种古怪的口气问道:“你和……公子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甚是合苏婉之的意。
苏婉之整整衣裙和鬓发,双手捧腮,微微侧颜粲然一笑:“你不觉得我和姬恪很般配吗?”
第17章十七章
十七章
那女子的神情更加古怪。
苏婉之趁着女子不备,脚步一晃,越过她朝里面而去。
“不许去,你……”
狡黠一笑,苏婉之已经先一步踏了进去。
女子伸手一把向苏婉之抓去,眼看就要够到衣袖,忽见白绫一扬,力若千钧般挥开女子的手,随着白绫“嗖”一声回到苏婉之身边,她脚尖一蹬,已远远跳开数丈。
方才没有留意,大殿之后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门,位置极隐秘,正通向后面的偏殿。
地上还有家什的碎屑,苏婉之轻巧地越过。
再一迈步,再不顾女子的呼喊,闪身进了殿内。
那诡异的笑声越发清晰,不知是不是听得多了,苏婉之倒不觉得很怕。
偏殿依然是荒废已久了的模样,只是收拾的略干净了一些,而那笑声的出处却是从地下而来。
飞快扫了四周,苏婉之的视线停在了边角不起眼的一个小柜子上,柜子倒在地上,上面的灰却不及地面的多。
掀开柜子,下面是两个把手样的钩子。
苏婉之用白绫一拉,那看似很重的地砖竟被拉了起来,露出一个只容一人过的洞口。
苏婉之钻身而入的时候,女子才将将走进殿中。
没料到的是,刚一下洞,两眼尚一片漆黑之时,就有人把刀架在苏婉之的脖子上。
寒光凛冽,苏婉之咽了咽口水,指尖捏着刀锋,细声细气的说:“壮士,能不能把刀拿来一点,我怕你手抖。”
对方听见她的声音,口气生硬道:“苏小姐?”
“诶?你认得我?”
苏婉之一转身,还没看清人,已经被另一个人的声音慑住。
“其徐,放开她。”姬恪自微光中走出,不论发冠衣着都一丝不苟,但苏婉之却莫名觉得他显得疲惫,“苏小姐,你怎么还没走?你不该来这里。”
那柄悬在她脖子上的刀一瞬抽开,甚至移开的过程中,还带了一缕她的发。
苏婉之扫了一眼,发丝断口处平整光滑,倘若刚才那刀抹过的是她的脖子……
脖子隐隐开始觉得疼。
果然,有些事还是不要深想的好。
笑声渐渐低下去,苏婉之下意识的朝姬恪身后望去。
姬恪的反应让她不得不想到,里面那个女人……该不会是姬恪的母妃萧妃吧。
似乎是知道瞒不过,姬恪并没有挡住苏婉之的视线。
地窖的这端没点灯,尽头处却亮着盏油灯。
眼睛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苏婉之也看清那头是个地牢,朝阳公主蹲在地上拉着地牢里女人的手,那个女人的头断了般低低垂着,一动不动。
之前那个鬼脸的女子也爬了下来,只看了苏婉之一眼,就蹒蹒跚跚的向前跑去。
“姬恪……这里也没什么么。”
姬恪的视线如水一般滑过苏婉之的面前,油灯的烛光在他清俊的面容上明明灭灭,遗留下一片晦涩的阴影。
“你还想看到什么?”
语气颇淡,甚至带着些许的不悦。
这是苏婉之第一次听见姬恪的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
试探着问:“姬恪,你生气了?”
“没有。”
还说没有,那语气那神情……
苏婉之抬起头,大大的眼睛盯着姬恪,咬咬牙道:“好吧,姬恪,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听你说说话,什么宫廷隐秘什么谜团我都没兴趣牵扯,我都快半月没见到你了。”
“噔”一声,身后其徐的佩剑撞上了石壁。
就连姬恪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样小儿女的话在这样冷僻的环境里,实在格格不入。
但苏婉之说的如此自然,如此理所应当,好像没有任何觉得不合适。
大概是觉得毕竟和姬恪有那么一段共历生死独处的时光,苏婉之说起话来更加的直截了当。
倒是姬恪被苏婉之是话一岔,忽然就觉得气不起来。
甚至于觉得自己方才和苏婉之计较,实在是件很无意义的事情。
一方面来说,苏婉之这个性子叫做直率不加掩饰,另一方面,却是让姬恪都无从揣测。
若是换一个人跟着他们走到这里,姬恪绝对会怀疑对方的用心。
可是这个人若是苏婉之,姬恪却实在不知道……
微微别开视线,不去看那双似乎有光晕流转的眸子。
姬恪轻叹一口气:“就算如此,你也无须跟到这里。你难道不知这里藏有隐秘,虽然这个秘密在皇室中已不算绝密,可是你是外臣之女,干系牵连重大的话,你只怕再也走不出这里。”
牢中关的是云妃,姬阳的母妃,早几年已经销声匿迹了的晟帝宠妃。
但对姬恪而言,她还有一个身份,便是自己母妃萧妃的陪嫁,他的族人。
萧妃死后,姬恪去了齐州,这位同样美艳的侍女曾经一度取代了萧妃的存在,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