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自己怎么不来。
小裳:“这是主人的吩咐,奴不知。”
“你的旧识?”车夫好奇问道。
“嗯。”
水行:“你在华城故人真是不少。”
“我在境寻的故人有一个华城那么多。”
水仙从凳子上站起来:“我也要去。”
“……”
最后包括车夫在内的几人都去了。
站在崔府的门前,水行:“这是崔提的家?”
晋楚卿:“你不认得崔字吗?”
“怎么了?”水仙。
“没事……”水行:寒冰石真正的主人。
元糖崔楠在前厅接待水仙、水行、陈言笑与车夫,晋楚卿一人跟着小裳去别院。
灵族跟凰影族都属于隐族,即使走动不多,对于老一辈的还是认得的。
水行认出元糖和崔楠后,忽然想起管事那天称呼晋楚卿为卿公子的事,脸色突变。
来到别院的讯室,晋楚卿看到里面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管事。
兔未死,狗已烹。
晋楚卿坐在讯室木桌后的椅子上,看了看桌上的伏罪状。
已经认罪了么?
晋楚卿:“没想到你看起来柔柔弱弱,这么雷厉风行。”
小裳命人往管事身上泼了几桶冷盐水,昏厥的管事苏醒,看到晋楚卿打着颤要说什么。
到底服侍了崔提十年,管事很了解崔提跟晋楚卿的冷血程度。
早知如此,当初崔提的四侍密谋杀死崔提的时候,他就不通风报信了。
早知如此,四侍被活埋的时候,他也离开好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把寒冰石交给晋楚卿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可以救你。”
管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晋楚卿手撑着下巴:“前些日子你的妻女在街上叫住我,求我救你,我给了你的妻子一万两银子。如果你能从她手里拿回来五千两,我就保你不死。”
管事眼中燃起希望:“只要……拿过来就可以吗?”
“是啊。”晋楚卿手一挥,管事身上的锁链断掉,“给你五天的时间。”
这实在过于简单。
小裳拦住管事,崔提从屏风后出来:“放他走。”
管事被仆从带下去。
崔提身旁侍着的是位新面孔,比上次的女侍看起来活泼一些。
——
元糖担心晋楚卿崔提在一起又闹出事,叫人过来喊二人去前厅。
水仙看到晋楚卿跟崔提过来,问晋楚卿他是不是就是崔提。
晋楚卿点头,水仙在心里丈量了下二人之间的距离,忽然用力把晋楚卿推向崔提。
遗憾的是晋楚卿纹丝未动。
“你在做什么?”晋楚卿。
“我……手有点酸了。”水仙。
晋楚卿瞟了她一眼,走到崔提面前,跟崔提勾肩搭背,崔提马上狠狠把他甩开了。
崔提脸色发白,只觉胃液翻涌,他身边的女侍扶住他,他才勉强站立。
水行跟车夫惊讶地看着崔提,只有水仙一脸兴奋。
这个混账果然早就知道了。
元糖让女侍扶崔提下去。
“你……惹人讨厌到这种地步吗?”崔提走后,车夫小声问。
晋楚卿:“……你要不要也试试?”
车夫搭上他:“也没什么。”
晋楚卿笑。
——
管事妻女本已商定今夜离开,乍见管事回来十分震惊,问送他回来的人发生了什么,那人表示不知。
“怎么回事?”管事妻子,“是崔提把你放回来了吗?”
“算是吧。”
“……太好了,太好了……我、我去给你找大夫。”
管事摆了摆手说不用了,让女儿去找就好了。
管事女儿愣了愣:“好,好,我现在就去。”
“……是晋楚卿承认了吗?否则崔提怎么会放过你?”管事妻子。
“晋楚卿说多亏了你跟阿平。”管事哽咽道,“等这件事风头一过,我便辞去崔府管事的职,去谋一份踏实的差事,善待你们二人。往日我对你们有所亏欠,出了事才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
“我是你的妻,本来就该患难与共的。”管事妻子伏在管事床前埋首痛哭,“如今你能活着回来,于我就是大幸。”
管事也热泪盈眶。
管事不信任晋楚卿,但他想不出晋楚卿有什么理由说谎。
管事也不信任他的妻子,对于妻子,他显然没有想象中的了解。
除了逆来顺受、委曲求全,管事对她没有更多的认知。
尤其是如果她手里真的拿有一万两银子的话。
——
管事的话,管事妻子一个字都不信。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