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白瓷小瓶,上面雕刻着一只青色的龙,青龙睁着如手指粗大小的眼睛,张牙舞爪乘着祥云,向着贺兰慕扑来,一副炯炯有神的模样,惟妙惟肖,让她十分震惊。
龙门派,原来这龙门派的图腾是龙啊!话说这瓶子雕刻还真是精致,那野小子的品味还真是好啊!
那瓶盖子上系着一条小红布,她顺手用力扯下盖子,一阵药味便从药瓶子里溢出,弥漫于整个天井中,刺激的药味让贺兰慕不是很舒服,她不禁剧烈咳嗽了几声。
她颦眉,解下锦带,便要脱下袴去搓药,见龙尘和她身后的大汉一直望着她,她觉得不好意思,红着脸支支吾吾道:“龙少宗主啊!你一直站在这里,我在这里搓药,很是不习惯啊!”
“也是啊!不好意思!”
龙尘用扇子挡住脸,轻轻一笑:“慕将军这是会害羞了啊!”
“什么会害羞?本将军只是不想在搓药的时候看到你们罢了!”
贺兰慕挑了挑眉,“那有一个屏风,你们帮我搬过来挡着吧!”
主仆二人回头而望,果然发现在天井旁有一个屏风,那屏风虽然雕饰精致,可是看上去年代久远,不时还沾染了灰尘,尔儿过去搬屏风之时,屏风还不时发出“吱呀”的响声。
屏风一架,两个人便在屏风外面等候。
贺兰慕脱下袴,在两条细长雪白的腿间,她左腿白皙的肌肤上赫然浮现出一个紫红色大片印记,直透她的皮肤,像是烙铁烙下的印记。
她咬着牙,伸手便接着从药瓶子中倒出的一堆白色粉末。
掌心那一堆晶莹的白色粉末,散发着刺鼻的味道,她想也没想直接搓在腿上的伤口上,用力把它揉匀,直至消失。
伤口因为她的动作而传来一阵刺痛,她的额间渗出了几滴细汗,可是她却没有喊一声,搓完药便穿回袴,向着屏风外的两人道:“好了!”
透过屏风那半透明的屏扇,龙尘赫然看到她腿上那深色淤伤,十分刺眼夺目,看来她爹贺兰习是吓了狠心,一定要她学会礼仪,不然也不会下这么重的手。
可是,她爹像是心疼了,收敛了一点,不然她绝对会打的皮开肉裂。
他蹙眉,心中竟有些心疼。
听见贺兰慕喊了他一声,他才从屏风后缓缓走出,贺兰慕见他来,直接把药瓶子递给他,小声道:“还给你!”
龙尘接过药瓶子,对着贺兰慕问道:“慕将军是否感觉好多了呢?”
贺兰慕闭着双眼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感觉大腿处一片清凉,清凉覆盖了她腿上的疼痛,让她感觉倍感轻松。
“好多了!没想到你们门派的止痛散那么好!”
贺兰慕低眉一笑,望着他手中的药,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这可是我们门派的独门秘方,是三个门派最好的止痛药,十年才能造出一瓶,当然好!”
龙尘举着手中的药,还不忘给自己买广告。
“那回归正题!既然慕将军已经好多了,那我们继续背书吧!”
龙尘把药瓶子放回怀里,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翘起二郎腿,还不忘拿着自己的蓝衣盖住双腿,顺手拿起热腾腾的茶杯,抿了一口茶。
“什么?还要背书啊!本将军腿疼,不方便背书!”
贺兰慕一见要背书,急忙坐在椅子上,捂着伤口喊疼,还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龙尘猝然一笑,也没有说话。
这女将军简直是个戏精,说一套做一套,刚刚还没说疼,现在要背书就说疼,简直可以跟梨园的戏子媲美了。
“小姐,原来你在这啊!你让萧儿好找啊!”
黑暗中一个瘦小的身影闯了进来,萧儿拿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走进天井中。
她把粥放在贺兰慕身旁,哭喊着扑到贺兰慕面前,抓着她的手腕,泪眼汪汪几乎哭成泪人。
“小姐,我听说雪儿说我走后老爷打了你,是真的吗?还有你疼不疼啊!来!搓药!”
萧儿胡乱的在贺兰慕身上摸个遍,还拿出一瓶要递给她,贺兰慕脸一红,感觉有些尴尬。
“没事,我不疼!刚刚某人给我搓了药,现在不疼了!”
为了安慰萧儿,她的一句话便让她打回原形,她偷偷瞄了一眼龙尘,见他直直望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