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子俊看她看着黄沙看了许久,便过来轻声问她。
“这黄沙之中,竟出现这脚印,而且还带着血迹,我看这吴业带着伤,逃不了多远!我们跟着这脚印去就是了!”
贺兰慕摩挲着下巴,嘴角微微向上挑。
“是,慕将军!”
廖子俊行礼便道,突然一阵喊声划破天地,在荒漠中迷漫。
“报!”
一个士兵急匆匆跑到贺兰慕面前跪下,道:“将军!前面有一个驿站!”
“驿站?真是天助我也!”
贺兰慕打了一个响指,对着士兵道:“你带我去!”
“是!将军!”
士兵回礼道,贺兰慕一个翻身骑上马,向着远处跑去。
前方狂风呼啸,掀起阵阵狂沙。
枯木在黄沙中伸展着四肢在风中狂舞,折着腰几乎要折断。
众人举着火把,踩着冰凉的黄沙前行。
在引路士兵的指引下,贺兰慕很快发现了驿站的踪迹。
一栋破旧的建筑屹立于茫茫黄沙中,额匾被狂风吹,四处摇晃着,上面大字脱落,但依稀可以看见上面有字的痕迹。
“黄单驿站”
廖子俊对着额匾读了出来,贺兰慕虽然不识字,但依稀可以辩出分毫。
“这黄单驿站已经废弃多时,将军是要进去查人吗?”
廖子俊指着驿站道,贺兰慕点点头道:“是!这地方方圆几里之外除了这黄单驿站,便再无建筑,吴业自然无处藏身!现在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
话音刚落,贺兰慕便一脚踢开驿站紧锁的大门。
“哐!”
大门应声而倒,众人蜂蛹而进,四处搜查。
驿站看上去破旧不堪,已经废弃多时,屋檐上的玻璃瓦被风掀开,一阵阵沙子随风吹进驿站中,在地上铺成一道薄薄的细沙层。
贺兰慕走进驿站中查看,她不放过驿站中的所有物品,她细细查看中驿站中的一切,期待有转机。
假如她想的没错的话,吴业绝对藏在这驿站中!
“两位来我寒舍,有何事吗?”
一位老人坐在桌子前,桌子放着一叠书,在他跟前放着一张纸,他拿着毛笔,在纸上细细挥毫,写下如同涓涓细流的字。
这字行云流水,秀丽细腻,几乎能与姑娘家写的字想媲美!不对!是他的发小廖子俊的字媲美!
“突然闯进寒舍,有失打扰了!在下是镇京大将军贺兰慕,先生的字如此娟秀,如同入木三分,贺兰慕觉得自愧不如!”
贺兰慕不禁吹嘘了几句,听说这是他的寒舍,贺兰慕心中不觉发泄了几下。
寒舍?这是他的寒舍吗?假如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明明是废弃的驿站!
“原来是女将军贺兰慕啊!”
老人抚须一笑,道:“将军言重了!老夫只是随手书写几个字而已。”
他把纸放着一旁,起身走到贺兰慕身边,行礼道:“老夫乃是这黄单驿站的驿长王杉,虽然这驿站已废弃多年,可是老夫不想它这么快泯灭,因而在这里守候多年。”
听见他说的话,贺兰慕叹了口气。
原来是守在这破驿站多年的老古董,这驿站废弃多年他还守在这里,真是让她佩服。
“末将奉命抓一个反贼,唤吴业,他向着驿站方向逃走了,不知先生是否看到他?”
贺兰慕微笑着,很是礼貌的问他,那王杉一听她要找吴业,突然惊讶了道一声:“找吴业吗?”
随后,他便微笑道:“将军进我寒舍,是要找吴业啊!老夫也不阻拦,那……那便有请吧!”
王杉做了个请的动作,贺兰慕半信半疑,对于他熟悉于吴业的惊讶和过度的从容,让她深感怀疑。
贺兰慕命人去搜驿站,王杉背着手,微笑着看着她搜寻,贺兰慕看着他的笑容,背后突然一凉。
此人,有点非同寻常。
她遥看四周,看见四处密布着阵阵黄沙,连缝隙无疑也塞满了粒粒黄沙。
可是,唯有王杉的桌子,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