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徒然升起无限勇气。她挪动身子,暧昧地朝他贴近,柔软的胸脯几乎就压在他的手臂之上。清晨的佳人还未来得及洗漱,青丝半解,春衫淡薄,一垂首,便能看到裹着高峰的藕色诃子衣。
她抓着他衣袖的手慢慢往上,攀附着胸膛最后打在肩颈边,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了谢显身上。
“贵……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其实我也已经是你的人了……我的第一次给了你,难道你真的忍心杀我吗?”
她能感觉到他体温的升高,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他眼中情丨欲的翻涌挣扎,进而咬牙抬起头,在他唇边清浅生涩地印下一个吻:“你舍不得杀我的。”她加重那个吻,从唇角移到唇上,试探着想要更加深入一些。
接着,她便被重重推开了。
后背砸在床上,面前的人手指嫌恶地揩过唇角,冷声:“姜银瓶,你别不知好歹。”
她面上仍是柔弱委屈的撇撇嘴,心中却想这人当真古怪,他撩拨自己便行,自己撩拨他却成了不知好歹。转念,又惊觉到这像极了女孩子娇羞时的样子,分明想要得不行,却要佯作生气。
为了自己的小命,她鼓足勇气,在他又要起身前一把拉住袖角,将人扯回床沿,抬臂环住他的肩膀,倾身贴上去,找到他的唇便覆下。
“娘娘……我是你的人,你会放过我的……是不是?”她急切却又生涩,紧贴在他胸膛上的柔软撩人沸腾。这样笨拙粗鲁的举止,与其说是勾引倒不如说像是霸王硬上弓,然而那又如何呢,春意洋洋,总归是撩人的。男人在片刻的镇静后便暴露本色,她被抱到腿上,后脑勺被他压住,主动已经变成被动,那一阵又一阵亲密而琐碎的吻落下,从纠结挣扎,变成义无反顾孤独一掷。
“姜银瓶,这可是你自找的。”
那沙哑的声音响在耳畔,带着恶意咬了下那软绵绵又耳垂,低沉警告。
她脑袋晕晕的,随着恐惧和求生意志的消退,只剩下刺激和渴求。而那个沙哑的声音,第一次让她觉得没有那么刻薄,倒有了一些幼稚的意味。
自找什么啊,分明是你存了心,故意一步步逼我走到这一步的。
默默想着,也默默承受着他的狂风暴雨。
日头升起后,殿外走动的脚步声便多了起来。她被人松开,低头一看,锁骨周围已经布满痕迹,也不知颈脖上留下多少。敞开的衣襟被人拉上,那人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这幅模样,不许被别的人看到。”
她唇瓣麻麻的,整个人也云里雾里,听到他低沉的嘱咐,便懵懵懂懂点头。然而她被人从腿上抱下来,重新放回了床上,脑袋枕在枕头上,春被盖住她的身子。
她听到大殿开门的声音,绿蝉颤巍巍的声音在外头道:“恭送贵妃娘娘。”
过了一会儿,绿蝉和紫叶走进来,一双眼睛已经红彤彤的像是哭过,担忧地望着她:“娘娘,贵妃没有对您做什么吧?”
姜银瓶不说话,只抬手捂着自己脖子,目光痴迷的盯着纱帐上的花纹,轻轻摇头。
第43章 第 43 章
姜银瓶再得到机会去看谢显,是在两日过后了。她在夜幕刚刚降临时溜进琼华宫的寝殿,但这时谢显却并没有躺在床上。
琼华宫内院有一方占地颇广的池塘,谢显的寝殿便修在这上面,风廊下便是一汪碧波,其上夏时能闻荷香听蛙声,冬时亦能赏银装素裹的冰封之景。然而开了春,池塘里的冰面就已经化了不少,只有稀稀疏疏的冰渣漂浮在水面上,偶尔有燕归巢,在水面轻快掠过,俏皮地点起一圈涟漪,又很快消失。
她进去时,谢显就披着件雪白的狐裘,站在面向内院的风廊上。
他依旧未束发,那长长的头发入瀑倾泻,一直拖曳到他脚下,在地上蜿蜒出一个小小的墨勾。姜银瓶提着点心盒子走进去,转身关门的时候,听到谢显凉悠悠的声音说:“说你胆子小,有时候,却又比任何人都大。”
姜银瓶回头,谢显倚在门边朝她招手:“过来。”
放下点心盒子,她走了过去,一走近,谢显就在她脸上捏了一下:“就不怕被人抓到?”
他的指腹很凉,想来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夜未央,月亮还未挂上柳梢,她都看不清他现在的脸色什么样。
只得犹豫问道:“娘娘,您在这儿看什么呀?”
“看天。”
谢显笑了笑,眼中神色莫测,声音里带着涩涩笑意,还有丝俏皮戏谑。
“天?天有什么好看的呀。”
“天上有云卷云舒,月圆月缺,还有浩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