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荣忠哭丧着脸叹息道:“哎,大伯你有所不知,那家人非冤枉我拿了他们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我解释说没有他们还说我狡辩,若是再胡搅蛮缠就把我送官去。我……我就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啊。”
楚大一见楚荣忠哭哭啼啼的冲他诉苦,心一下就软了下来,宽慰道:“这……怎么会这样,哎,荣忠你是个有本事的,就算不在那里做工,也会有出路的,你切莫要丧气。”
楚荣忠拿袖子擦了擦眼泪,苦着脸对楚大说:“他们家现在毁了我的名声谁还敢要我,我在他们家做了好几年学徒了,竟然一点旧情都不念。我这不是想着大伯这儿说不定能有份差事给我做吗,哪曾想大伯这般推脱,我家妙莹也才三岁,这日子可怎么过得下去啊,难道是天要绝我,我不如一头碰死算了!”
楚荣忠越说越激动,竟然还要碰死,楚大一听这可怎么得了!
“别别别,荣忠,有话好好说,你别这么想不开。总会有办法的,实在不是大伯推脱,而是这事儿实在不是大伯做得了主的,你看不如这样,我回去帮你问问清野,你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楚荣忠痛哭流涕的握住楚大的手,“大伯,谢谢您,以后妙莹长大了一定好生孝顺您。”
楚聿全程在旁边没有说话,等到楚荣忠离开了,楚大才有些迟疑的看向楚聿,“老大,要不你和清野说说?帮帮你大哥吧,我看他也不容易,被冤枉就算了,还被毁了名声。真是太可恶了。”
“您自己说。”总之宋清野是不会答应的,楚聿冷着脸拿着工具往回走。
楚大现在莫名其妙的有些怕宋清野,也不是怕,毕竟宋清野那孩子那么好,又善良,又有主意。
可就是太有主意了,好几次他都差点好心给宋清野办坏事,还冤枉过宋清野。搞得现在楚大都不敢胡乱在宋清野面前提什么意见了,总觉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被现实狠狠的扇一巴掌。
楚大琢磨着一会儿该怎么和宋清野说这事儿,结果他还没来得及说,家里就出事了。
官府来人说楚聿犯了事,要把楚聿带走。
这会儿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到处人来人往,一群穿着衙役服装的人出现在村子里,直奔楚聿家去了。
顿时弄得人心惶惶。
“楚聿家谁犯事了啊?”
“该不会是豆腐出了什么问题吧?天啦,我们会不会被波及啊。”
“我们不会被抓吧,豆腐是不是不能做了啊?这些日子以来的工钱还会给我们吗?”
村里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一群衙役一脚踹开楚聿家的大门,当时楚聿一家正在吃饭,门一踹开就有一群人围了上来。
带头的衙役打开画像一看,“就是他,给我带走。”
一群衙役围上了楚聿,一把抓住他的手要将他捆绑住。
“这说抓人就抓人,敢问我家楚聿犯了何罪?”
宋清野站了出来对带头的衙役说道,那衙役看了他两眼,横眉冷对:“他擅自悔婚,污了人家小姐的清白,被人告上门来。”
“带走!”
宋清野闻言,立马就想到了聚缘楼的那位小姐,竟然还不死心。
“你们有何证据证明他污了人家小姐的清白?没有证据就抓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衙役一把推开他,宋清野的手臂原本就有伤,被那衙役一推,吃痛皱起了眉头。
楚聿见宋清野痛苦的表情,眼神立马就变得狠厉起来,“你别动他。”
那衙役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费什么话!还不快走!”
衙役推了楚聿一把,楚聿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那衙役不曾想这人竟然还会功夫,顿时有些恼羞成怒。
“王法,我们大人就是这镇上的王法!他要你们生你们就能活,要你们死,哼,你们就得死!”
那衙役往楚聿的背上踹了一脚,楚聿一个踉跄,他抬眼目光沉如黑潭,一瞬不瞬的盯着衙役看,衙役被他看得心头发慌,不敢再对他动手。
“艹!你再敢动他试试!”
宋清野见楚聿被踹了一脚,血气一下就涌上头,一脚将那衙役踹翻在地,那衙役吃痛倒在地上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抬手一摸,鼻子正在流鼻血。
“带走!给我抓起来!竟然敢袭击衙门的人。”
“别动我,我自己走。”
宋清野甩开来绑他的人,那几人见识到了他刚刚那一脚的威力,也不敢乱动他,只能由着他自己走。
村民见着宋清野刚刚打人那架势这才真的彻底相信那四人是宋清野一个人收拾的。
楚聿走在他旁边,皱着眉头说:“你不该动手的。”
宋清野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也知道自己刚刚不该动手的,两个人都被抓了,谁去想办法搬救兵啊。
“没忍住。”
他是真没有忍住,那王八蛋竟然敢踹楚聿,他都舍不得动的人,还敢踹。
楚聿闻言眼神闪了闪,抿了抿嘴唇,心头有一股莫名的喜悦弥漫开来。
两人被带走之后柳芸娘气急攻心既然晕了过去,楚大和楚秋又是一阵慌乱。
村里有些人开始落井下石,又有人说起楚聿的坏话。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竟然敢玷污人家小姐,一个泥腿子还想攀高枝儿了。”
“真没看出来,那楚聿平日里看着人模人样的竟然还是这种货色,我真是看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