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没有人回他,高榭月也不觉得尴尬,一个人接着絮絮叨叨地说道:“大家好歹也是过命的交情,能不能别拿着枪对着我,我心里虚的慌——就算非得拿枪对着我,打个商量,咱能不能先把保险关了,你们说要是万一走个火,我小命不就交代在这里了吗,你们还怎么跟上面交代。”
老大忍无可忍:“路生,你给我把他的嘴堵住,这都说了几个小时了,这人怎么废话这么多。”
高榭月委屈道:“我就是天生爱说话,你们怎么能这么打击人的天性。”
沈路生没有废话,直接拿出胶带把他的嘴缠上,于是这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他们走了很久,还没有看见一丝丝烟火气息,高榭月原以为是因为太偏僻的原因,然而经过他仔细观察,这群人似乎是有点迷路,老大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看来他们这设备也不怎么样。
终于,他看见了一条马路,现在走的路——姑且算作是路——比较窄,旁边是一个巨大的斜坡,斜坡下面是乱石纵横的小河流,高榭月估摸了一下,等他跳下去,估计小命也就完了。
于是他认命的跟了上去,顺便还在四处打量,寻找着逃跑的时机。
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警笛声吓得沈路生一个手抖,枪直接走了火,吓得高榭月猛地往前蹦跶了一下。
不远处一个穿着警服的人大喊:“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李夫人的评论(撒发发),顺便感谢大家投的营养液。
说起来求救的姑娘篇章都到六了……已经过去一半了……握着存稿的我感觉不知所措……嘤,好像不够用了……
但是现在时速明显上升(欣慰的笑了)
手一抖点了发表……(茫然j)好在已经过零点了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求救的姑娘(七)
老大破口大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高榭月一个扫堂腿过去,周围几个人就全倒了地,枪支掉到了地上,他果断捡起一把手枪,拽住旁边的秃头,一只手将枪抵在秃头的脑儿门上,一只手紧紧勒住秃头的脖子。
老大原本也没当回事儿,只是冷笑一声,拿着枪对准了高榭月准备给他来一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旁边忽然闪过一发子弹,老大应声倒地。
西泠端着一把枪,从不远处冲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喊:“人质不要怕,警察已经赶到!请放心!所有人举起双手!”
旁边的警车一辆接着一辆,警笛声把这里响了个透彻。
沈路生直接傻了眼。
而高榭月磨着牙,心里想道:“你高爸爸我看起来像是害怕的样子吗?哎,好吧,被那么多把枪指着的时候,还是有点怕的。”
他一边挟持着秃头,一边向西泠的方向退去。
这时候,西泠也看见了被宽胶带把嘴巴缠得死死的高榭月,他惊愕道:“你怎么在这?”
陈毅随后也拿枪跟了过来,从高榭月手里接过秃头,郑渲弦则把胶带一点点的从高榭月脸上撕下来。
高榭月能开口说话后,第一句就是:“师兄和人质还在山里,我认得路,咱们要马上进去找他们。”
沈路生很快就反应过来,撇下同伴立刻就逃了,完全不管兄弟义气之类的屁话。
高榭月穿上郑渲弦递过来的大衣,喝了口热水,带着足够的枪支弹药,再一次的进了山。
倘若说高榭月已经回到了社会主义温暖的怀抱,那么郗芩云和闻浅就还在腐朽的环境中挣扎。
小姑娘体力不是很好,这会儿已经气喘吁吁了,但是她也只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地跟在后面。
郗芩云注意到后说道:“还行吗,不行就歇会儿。”
闻浅却振振有词地反驳道:“不能歇,这么冷的天,就是要靠这样的运动来暖和自己。”
郗芩云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慢慢的放缓了速度。
山风阵阵,带着诡异且悠长的呜咽声,乌云将月色遮盖了个全,好像还有什么动物窸窸窣窣地在地上、树上穿梭来穿梭去,偶尔有只鸟飞起,也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闻浅小声地问道:“郗哥,我们现在就只在山里晃悠吗?”
郗芩云:“不,现在这样太危险了,我们要想办法出去。”
闻浅:“不等高哥了吗?”
郗芩云:“我估计了一下时间,从他走到现在少说也过去了三四个小时,这会儿他一点影子也没有,要么是被带到更偏远的地方,要么就是已经出去了。我们之前通知过队里,队里联络不到我俩肯定会加速往这边赶,现在外面说不定更安全一些。”
不得不承认,郗芩云这人猜的十分准确,但是却出现了一些偏差。
前来搜救的人实在是太少了,程子康又被山体滑坡拦在了路上,单靠缉毒特案组和当地警局的人,实在是分身乏术。
郗芩云不知道,可是他也能猜到,这会儿地越来越滑,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坠山,而且天色昏暗,不利条件他们倒是占了个全。
郗芩云从小就觉得自己有些运气不好,在公园的时候,别的小朋友抽奖都能抽到东西,只有他,次次都是谢谢参与,后来上大学,他一共逃了三次课,三次还都点名,再后来办案,他们绞尽脑汁想到犯人最后可能呆的位置,部下j-i,ng密的计划,却叫郗芩云一句话完全打乱,郗芩云玩笑般说道:“说不定他出门口渴,先去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