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地方已经抹了药,着实不方便,郗芩云拿着毛巾发愁。
高榭月笑道:“你看,我说了吧,肯定洗不了,哎,好在是冬天,这要是夏天我就得发臭了。”
郗芩云把毛巾往边上一扔:“要是夏天,当你从直升机上跳下去的时候,就基本上一命呜呼了,你帮我擦个身吧,我胳膊那还疼,不方便。”
高榭月这会儿已经穿上了衣服,拿起喷头就说:“擦什么擦,你身上又没有小伤口,你把肩膀注意一下,我给你拿着喷头,你一洗。”
郗芩云:“哟,光明正大以权谋私啊,高同志,这可是作风问题,只许你看我不许我看你?”
高榭月咳嗽一声:“哪儿那么多废话,洗不洗?”
他们定的是双人床的标准间,在浴室门口打打闹闹,不知不觉就过去好几个小时,当他们终于洗了头上床的时候,高榭月终于有了点不好意思。
郗芩云枕着枕头面向他:“我还以为你人后多么开放,这我还没干什么,你怎么就这样了?高同志,光说不练假把式啊?”
高榭月:“师兄,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皮了,你说你以前对我多好啊,现在怎么就知道讽刺我?”
郗芩云:“这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之前在家的时候,你说你们学校别名gay大,还在屋子里调侃我,嗯,记得不?”
高榭月不可思议地坐了起来:“这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记得!”
郗芩云:“你不记得,我可记得。”
他仰视着愁眉苦脸的高榭月,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柔声道:“来,笑一笑,别摆出这种表情。”
高榭月瞅了一眼他,冷哼一声,之间附身下来说道:“虽然我记不得了,但是大概能猜到我说了些什么,我呢这人向来说到做到。”
说完,他就亲了上去,郗芩云一把搂住他,托着他的脸,还顺便侧了侧身子,让他的胳膊有个着力点,不至于悬空太酸。
几分钟后,高榭月慢慢抬起头,他学着白天郗芩云在楼道里做的事情,一下一下的亲着,从眼睛亲到下巴。
“高同志,”郗芩云说道,“你再亲下去就要擦枪走火了,乖,想想明天还得去看医生,你要是实在忍不住,咱俩就和师傅说一声,提前回x市,到时候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饥渴!”高榭月翻了个白眼,他缓缓躺下,特别注意不压着郗芩云的肩膀,躺在了他的胸膛上,他将耳朵贴在上面,听心脏传来扑通扑通的跳动,又或者去听……郗芩云的笑声。
郗芩云摸着他的脸,偶尔捏捏他的小耳朵,尽管两个人不再交谈,可是他们一只手十指相扣,享受着这份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