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短处也十分明白。一则,与柳家一般的人家,儿女婚事大约都是寻那等书香人家,富贵两字倒在其次。二来,吃了梅家这一击,薛蝌私心也不想与妹妹寻这等读书上进的人家,实一句话: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只舍不得这三个字,又着实让薛蝌心中煎熬:依着妹妹宝琴这般人才,难道竟还不能寻一个情投意合的好女婿,且往下面寻去不成?
由此思来想去,薛蝌倒有几分日夜悬心,只不敢显露出去,平白让妹妹感伤。然则,他却不知,那边张铭益早寻了柳知清,笑着打趣两句,便将吃酒一件事道来,又斜睨了神色如常的他一眼,自倒了一盏茶吃尽:“好兄弟,我们自小一处,旁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又有,这君子淑女之思,也是人情,难道我还能拦着?你且收了装模作样的心思罢。”
柳知清咳嗽一声,却没做声。
那张铭益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懒洋洋着道:“怎么,倒是我看错了你,这事都是子虚乌有?真这样,我明儿便寻那薛家……”柳知清忙拉住他,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