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她也拿定了主意,便咬牙吐出另外一番话来:“却才春纤所说不差,休说旁个,只我舅家原是如何,你可晓得?我舅家祖上原是以军功起家,虽则如今累代变迁,如今却还与军中有些香火情分,往来走动不曾断绝。便我所知,就有平安州那一处。你且细想,春纤所言,岂不是应在这里了?”
这样的话,她原是不愿说的。贾家虽待她寻常,她却不愿令其粘连上这等事体,且若说道起来,也是一件尴尬事,又未必有甚干系的。但见着妙玉如此,彼此素日情分也是极好,兼着知晓她的性情,并非狭隘偏激一类,聪慧平和,明理通达,最是可亲可近的,她方从中说道出来,只做劝慰之意。
妙玉也是深知,虽则起头心中顿生波澜,但细细听完,便知内里情状,暗想:虽此事艰难,然则能有这么一个知己,经心劝慰,竭力帮衬,也是极难得了。由此,她便也承情,只拭去眼角些许晶莹,缓声道:“你说的是,既然苍天见怜,使我知晓内里蹊跷,想来总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她们两个说得不觉,春纤却是在心中翻转数个念头,隐隐想出一点线索来。只是这不过是她心中猜测,又无证据,兼着俱是为女子,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