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宋荞说,“他以前在化工厂上过班,退休后才去当的保安。不过……”
“不过什么?”叶青嚼着弹弹的鱼干,问。
“不过我追问他辞职的原因,他总拒绝回答,甚至闪烁其词。”宋荞很笃定地说,“他有事隐瞒,甚至对我撒谎。”
叶青把零食袋扔进垃圾桶,“继续盯着他,但是不要把他逼急了。”
“我会的,”宋荞挂了电话。
叶青刚结束通话,紧接着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她愣了愣神,接听电话。
“喂,”她有些惶然,“喂,老池。”
她这些天没有和池东岩联系,□□叨着他应该会打电话过来了,他还真的来电话了。
“小叶。”池东岩轻笑着,“又接案子了?”
“嗯,”叶青看向江面,天明朗清澈,阳光耀眼,她戴上墨镜,遮住眼。
警局的人,工作在危险的前线,随时可能面对死亡,甚至直接面对黑暗、绝望。为了体现人文关怀,警局特意安排了心理顾问。
池东岩是三年前来的,他是留学归来的专业人才,很受重视,直接被犯罪心理学家宋德亭教授推荐过来。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为警局工作。除此之外,他有一家自己的心理咨询室,但他手下能人众多,许多时候用不着他亲自为人治疗咨询。
他到警局后,接诊的第一个病人,就是叶青。他曾试图用催眠的方法帮助叶青找出心理问题的根源,可叶青对人十分警惕排斥,安全感很低,根本无法进入催眠状态。他试过强行催眠,谁知进行到一半,叶青突然清醒,醒后悲痛愤怒,整整一个星期没有理他。
“我过几天会去警局,”池东岩说,“又要为你们做心理评估了。”
叶青蹙眉,“小题大做,你管好咨询室的事情就行了,何必这么累?”
“不行,”池东岩露出笑意,“咨询室的事情没有你重要,你可是我一直想要追求的难题。”
叶青无声干笑,池东岩干嘛用“追求”两个字,“研究”难题不是更好吗?她故意怼他:“老池,欢迎你来解决我这个难题,但是我不会给参考答案。”
池东岩一笑,“那我就自己找答案好了。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催眠的。”
叶青哀叹,“你的心理咨询室那些病人,他们个个都是心理领域上的难题,你大可以去研究攻克他们。”她起身,伸了个懒腰,“老池,我好着呢!”
“哦?”池东岩问,“这段时间做噩梦了吗?”
“没有。”叶青坦然地回答。
“失眠过吗?”
“也没有,”叶青淡淡地。
“有没有因为心情不好而不眠不休地工作查案?”
“当然没有,”实际上,叶青已经为贾菁菁的案子,两天不睡了。
“有没有莫名其妙忘记事情?”
“没有,”叶青挑眉,“我的记忆力很好。”
“有没有想起过梦里的场景?”
“没有。”这是实话,叶青虽然会经常做相同的噩梦,可梦里的场景,在梦醒后,就会变得模糊,具体的梦境,她无法回忆。
她一边打电话,一边上网查找地址,定位。地图导航很快给出具体路线。
“那就好,”池东岩说,“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叶青皱眉。她不喜欢被人深入地研究和剖析。可想要回忆起梦里的场景,催眠是最好的办法。她直觉,梦境与五年前父母的死因有关,甚至与她深入的犯罪组织有关。
但是以她现在的情况,无法信任任何人给她催眠。
“我有些困了,想睡午觉。”叶青说。
“好,”池东岩朗声轻笑,又颇有风趣地玩笑,“如果做噩梦,就想想我,说不定梦见我会好一些。”
“那才是真的噩梦好吗?”叶青没好气地说,“好了,挂了。”
她结束了通话,叶青出发了。
小镇的建筑群错落俨然,道路交错复杂,不熟悉的人,很有可能迷路。
杨一涵的小镇水吧离江边不远,不过两三里的路程,但地形复杂,叶青只好导航。
一边走,一边观察街道两边的监控。不久后,到达水吧门口。
古色古香的水吧,温馨、简约、干净,嫩绿的植株旁依偎着书柜,十分小资。
叶青走进去,有个女人扶着椅背,转过身来。
三十岁左右,年轻,美貌风情,妆容精致,浅色纺纱深v衬衫,七分休闲阔腿裤,穿着简约利落,却更显风情万种。
这就是杨一涵。
叶青不动声色,走过去,说:“有什么推介的?”
杨一涵红唇轻启,“果汁、饮料,还有酒?”她介绍,“分大杯小杯和中杯,有冰镇的,还有常温的。”
叶青:“一杯中杯的冰镇果酒,谢谢。”
杨一涵吩咐一旁的服务生给叶青调配果酒,自己在收银台前,给她开□□,说:“二十五块。”
付了钱后,叶青端着果酒在水吧里转悠,暗暗观察水吧的布局。水吧仿照典型的小镇建筑,门店只有二三十平米,拐角处有木制的楼梯,通往二楼。
杨一涵适时提醒她:“二楼是私人住所,请不要上去。”
叶青止步,返回宽敞的地方。找了个卡座坐下。
店内的生意还比较清淡,叶青老神在地倚坐着,忽然注意到卡座边上放着一个背包。
应该是店里某个顾客放这儿的,她往旁边挪了挪,没在意。
不过一会儿,一个端着果汁的年轻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