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自若的坐在凉亭下,慢饮着酒,凡事都有解决之道,她将一如既往的随欲而安,让自己以痛快的方式去面对诡异的命运。
过了足有半个时辰,随着小太监一声令下:“回宫。”,宫女们鱼贯退去。嘈杂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府中很快就恢复了寂静。
舒知茵不禁诧异,发生了什么?如瓷连忙奔去一探究竟,当她奔回后,禀道:“许国皇上回宫了,带回了所有的随从。此时的府中,全是福王殿下的侍卫。福王殿下说:‘请转告福国公主殿下,可安心休息了。’”
“福王殿下呢?”舒知茵心生奇怪,依刚才许明帝刚硬的气势,怎么可能轻易的撤回,是许元伦说服了许明帝?不可能!许明帝敢夜闯入府,俨然是不在意许元伦的感受,又怎会被许元伦说服?
“福王殿下已离府。”如瓷松了口气,幸好福王许元伦来的及时。
舒知茵深思了片刻,与其揣测,不如明日问问许元伦。她起身,轻快的入寝宫里,已是半夜三更,要入睡了。
夜色中,在远处的阁楼上,景茂庭和许元伦并肩而立,眺望着寝宫的烛光一盏一盏的熄灭,直至一片黑暗。
“景兄,今晚之事我替我皇兄向你道歉,多有冒犯。”许元伦自责不已,他震惊皇兄擅闯入府并去了寝宫,虽还不知皇兄的用意,此举动颇为严重失礼。
景茂庭正色道:“贤弟言重了。”
“你是料到我皇兄今晚有此举动?我皇兄此举意欲何为?”许元伦很不解,他傍晚回到府中不久,侍从通报说是景茂庭在府外求见,他当即愕然,发现果真是景茂庭。原来景茂庭昨日就赶到了京城,想请他引见皇上。他们进宫后得知皇上不在宫中,刚返回到府,侍从急道:‘皇上不容通报的去找福国公主了’。他们这才赶紧来府,景茂庭与皇兄在正殿里密谈了半个时辰,皇兄神色不明的率众回宫。
“我不便多言,请见谅。”景茂庭听闻善有强权的许明帝在明知道舒知茵有婚配后还特意求娶,他放心不下舒知茵,以免她到了许国遇到不测,便马不停蹄的赶来,打算未雨绸缪的面见许明帝,确保许明帝不会觊觎舒知茵。殊不知,许明帝当晚就有了动作。不过,他们经过一番并不愉快的长谈后,奇迹的达成了一致。
“无妨。”许元伦准备明日询问舒知茵和皇兄,看着深沉的夜色,道:“景兄今晚下榻在我府上,明日进宫拜见皇祖母之后,我带你和知茵四处游玩。”
景茂庭道:“我下榻在客栈,明日城门一开就回舒国。”
许元伦愕道:“行程如此匆忙?”
“对。”景茂庭有诸多要务缠身,此行搁置的事,需尽快回京处理。
“知茵尚不知你此行,你是要不告而别?”
“对。”
既然如此,许元伦道:“景兄放心,我会及时将她送回京城。”
“有劳了。”景茂庭转身下阁楼,神色凝重的阔步出府,胸膛里的痛意升起,撕心裂肺,仅次于听到许明帝直言‘朕一定要将她留在许国封为皇后,朕已派人去舒国掳她,恰好她来了。’时的痛。
夜晚静谧,舒知茵睡在异乡的床榻上,梦到了景茂庭,梦里与他迎风站在高高的群山之巅,望着辽阔的千山万水、大好河山,十指紧紧相扣。
梦醒后,天已亮了,她心中无限的空落落。
清晨,园林中草木间的薄雾轻漫。
许元伦早早的等在正殿,见舒知茵娉婷而来,赶忙迎过去,愧疚的问道:“昨晚很抱歉,我皇兄他深夜找你是为何事?”
舒知茵下巴微扬,“他没有告诉你?”
“我昨晚没能问他,今日还没有去见他。”
“昨晚是谁与他谈了半个时辰?”
“景兄。”
舒知茵心下一颤,“景茂庭?”
“是啊,”许元伦捕捉到了她眼里的惊喜,喜远大于惊,“他比我们早一日到达。”
舒知茵四下寻找着,“他人在何处?”
“他已经回舒国。”
“嗯。”
许元伦瞧着她的神色顿时黯淡,轻声安慰道:“他很不舍得与你不告而别。”
舒知茵笑了笑,道:“他很繁忙,能抽空赶来已很难得,赶来的很及时,更加不易。”
“是啊,他风尘仆仆而来,只为见一面我皇兄。”许元伦焦急而好奇的问:“皇兄他找你到底是为何事?”
舒知茵轻描淡写的道:“他要强留我在许国的后宫,做他的皇后。”
许元伦受惊的一跳,满脸的震惊诧异,舌头打结的道:“他……他……强留你……皇后……”
“他昨晚的态度很强硬,不计一切代价要带我去他的后宫幽禁。”舒知茵蹙眉,“他昨晚能突然改变主意,可见景大人答应了很苛刻的条件,或是妥协了很失原则的事。”
“怎么会这样,皇兄迟迟不立皇后,是为了你?”许元伦难以接受的道:“他从没有对我表露过这种意思啊,他只是在知道你有了婚配后,认真的问我此生是不是放弃娶你了,我当时回答是的,我说我放弃娶你了,除非你和景兄和离,而我依旧未娶妻,如果你愿意嫁,我会娶。”
舒知茵不以为意的道:“他已然改变主意,此事莫再提。”
“好。”许元伦仍然困惑不安,忽想起皇兄常问起舒知茵的近况,难道是暗暗的爱慕她?忽又想起皇兄常说敬佩景茂庭的忠良,难道是以此举逼景茂庭入许国为官效忠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