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一声不吭,躺在手术台上,医生用激光干扰素治疗,激光烫灼着她的ròu_tǐ的同时,也蹂躏践踏凌辱着她的灵魂,把她千疮百孔的心,一点点又扯得粉碎,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亦然陪着苏浅浅进了手术室,站在手术台边上,焦虑和紧张的等待着。
苏浅浅木然的看着陈亦然,他看上去那般的不堪,那么的卑鄙,他的慌张之色,落在她的眼里,却如同幸灾乐祸般,她的心里对他的爱意如同被那千年的铜器砸的稀巴烂,突然间,她觉得那个男人离她那么远,虽然只要她伸一伸手,就可以够到,却觉得隔了千万里,如同陌路。
这种抗干扰治疗持续至少要三个月,按医生的交待,因为这种病复发的可能极大。
苏浅浅麻木的听着医生交待一一注意事项,两眼呆滞,面色腊黄,形容干枯,一个单纯生漫的人,变得沉默少言,就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变成了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
激光治疗后,两个人一起输液。
每一次到医院治疗,都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每次躺到手术台上,苏浅浅真想闭上眼睛永远不再醒来,一死了之。
医院的护士和医生们态度都很冷淡,来就医的病人不是很多,一个个无不表情怪异,偷偷摸摸,垂头丧气。
三个多月的治疗终于结束了。
这一场病,是一场刑罚,严重的摧残了苏浅浅的灵魂,摧毁她心中的爱情,心中的帝国大厦。
这一场病,将苏浅浅和陈亦然彻底打入了地狱的同时,也埋葬了两人所有的感情。
两个人的婚姻也是支离破碎,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苏浅浅看着陈亦然,就像陌生人一般冷漠,不理不睬。
三个多月的治疗期间,两人没有说过几句话。
为了不影响工作,陈亦然和苏浅浅将治疗时间尽量按排在周末,或者晚上。
苏浅浅没有告诉妈妈,自己得病的事,每次回家前,都将手上打针的痕迹处理干净。她不想再让老人跟着担心。
陈亦然心里很是不好受,他没有想到,苏浅浅会因为他的染上该死的性病。
陈亦然忽然想起施晶晶说过,她跟他的处长好像有一脚,他的处长好像得过一种什么病来着,当时他没在意,原来是她携带了病菌,也或者,她根本就没有冶愈,竟然隐瞒自己的病,带病跟自己上床,这个婊子!我为什么会碰她,为什么!
苏浅浅的身体弱,一向免疫力低的她,怎么能传染不上。他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治疗期间,苏浅浅竟然异常的听话,竟然也不吵也不骂,每天按时吃药,按时手术治疗,只是,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一句话也不说。
陈亦然认真记下吃药打针治疗的时间,随时提醒苏浅浅吃药,带着她去门诊治疗打针,苏浅浅也不反对,也不说话。此时的她眼神呆滞空洞无神,像被人抽走了灵魂的木乃伊,呆呆傻傻,看着陈亦然的眼神,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那眼神遥远而有陌生,好像,俩人从来不曾认识,好像从来不曾相爱过。
最后一次检查结果,苏浅浅终于指标转好了。
医生嘱咐说:“病人的这次指标恢复正常了,不用再继续进行激光抗干扰治疗了,你们回去后一定要注意个人卫生,以免再次传染复发。”
说这话的时候,医生认真的看着陈亦然,陈亦然木然而又羞愧的点着头,他顾不上面子好看不好看。
“你家属的病进入了最后巩固阶段,这样就不用再来门诊,只在家里口服药物巩固稳定治疗药果,每间隔三个月过来复查一下。复查两次后,指标正常的话,才能停药,确定不会再复发。你家属身体敏感,免疫力极低,以后一定小心才行,否则还会复发。”医生看了一眼陈亦然的表情,眼角里里流露出一丝对他的鄙视。
这治疗的一段时间里,医生从苏浅浅对陈亦然怨恨的情绪上能看得出来,此事的罪魁祸首是这个长得高大帅气的男人在外花心造成。
是啊,用脚趾头想想都能想到,如果是女人在外面胡来染上性病的话,没有哪个男人会容忍并且陪在她身边治疗。
狼狈不堪的陈亦然已顾不上这些鄙视他的眼光。
他知道,每次顶着那种审视眼光来治疗的苏浅浅的痛苦比他更甚,每一次在手术台上接近的激光治疗的疼痛和猜疑的眼光足以杀死这个自视清高的苏浅浅上百次、上千次了。
她一向那么清高,而他却把她给弄到这里来,放到最羞耻的架子上烧烤,来这里,遭受这种非人的轻视。
虽然医生们从来不问你是干什么的,你是哪个单位的,但那无声的眼神里带着一种令人无处遁形的轻视,这种轻视像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尖刀,无声的捅在苏浅浅的心上,心灵上的刺痛加上她最柔软的身体部位被激光烫灼的痛,让她完全崩溃了。
原来,遭受了打击的苏浅浅好不容易爬起来,咬着牙下定决心放弃破碎的婚姻,决定离婚,离开这个让她心碎的男人,放弃经营了七年的婚姻。为了父母,为了孩子乐乐,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但是,老天爷却将她推进了更深更痛苦的深渊。将刚刚重生的她,又击得粉碎,苏浅浅疯了。
虽然陈亦然不用激光治疗,作为隐性病原体的携带者只需输液治疗请收藏、推荐。
当那每一滴液体滴进他的身体里,都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