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自己躲进书房,凄然落泪。
她以为,只要自己放弃那段不应该有的感情,只要他回头,她就好好的守住这个家,可是,他为什么还这样在外面勾三搭四?
他说那个女人跟冯佳慧有仇,那为什么打他的电话来找冯佳慧?
苏浅浅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叫连雪的女人到底是谁?她为什么这么放肆的跟陈亦然打电话?
他为什么这么发火,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明明是别人打来的电话,他朝我凶什么凶?自己不解释不说,还对我这样,陈亦然,难道你在外面,我连问也不能问一句是吗?
我以为你改了,我以为你不会再跟别的女人乱来,谁想到,你竟然还有个叫连雪的,连总,陈亦然,她是你在外面都交往的是什么人?
苏浅浅哭不出声来,任着自己的眼泪汹涌,她的心里很冷,冷的她四肢发寒,手脚发冷。难道他真的狗改不了吃屎,明天,明天还要在老地方见面。问她是不是冯佳慧的时候,那个女人的分明话里有话,若有所指。他们两个人的老地方是指的哪?
她指的是什么意思?指的是冯佳慧跟陈亦然曾公然出双入对,所以她这么猜测?
苏浅浅头痛的要命,一时间,她的大脑,她的心脏,全都像抽了筋一样,搅成了一团。她好冷,如坠冰窖。
陈亦然,我终究是错信你了,我以为,我给你机会,你会珍惜,却不想,这只是你又一个花心的开始。
如果这样,你何须在我面前那般委屈,你尽可离婚,追求你的快意人生,何必看我脸色?
苏浅浅后悔了,她不应该相信他的话,他早已过惯了这种投怀送抱的生活,哪能为了她就改变了秉性。
罢了,我还生什么气,既然如此,既然你那么不在乎,我何必计较。
陈亦然,如果我是你的布的话,那你还是把我揭掉吧,你根本不需要这个,有没有我,都不影响你的快活。
苏浅浅站在书房里,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夜,万家灯火闪烁,陈亦然跑哪里去了,去给那个人打电话去了吗?
哈哈,是啊,要不是我无意中接了他的电话,也不会露馅,他当然想不到会出这事,怪我,干什么手那么快呢?
连雪,连总,这个女人又是何许人氏,难道我还要再去找她吗?
算了,没有那个必要,我天天找了这个找哪个,我算是什么?充其量,我只是他的看孩子的奶妈,他根本不在乎我是谁,我还硬把自己当成他的老婆,找这个算帐,找那个算帐,太可笑了。
那个女人问他我是不是冯佳慧?那我是谁?我算什么?哈哈,真是可笑,苏浅浅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她喘不过气来,天塌下来了,陈亦然,你杀了我一次还不够,还要再杀我一次吗?
苏浅浅呆呆的站在窗前,这个地方,她曾多次想过,如果她不用再担心外面的孩子了,就那么纵身一跃,一切都不用管了,什么也不用再想了,活着真的好累,真的好没意思,人干嘛非要活着?
哀莫大于心死,苏浅浅本就死过一次的心,再次碎裂开来。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直接从这里一跃而下,解决了一切的烦恼,再也不用这么痛苦的活,再也不用这么痛苦的想。
外面响起了门铃声。
乐乐正在看电视,听到铃声,歪着头叫:“妈妈,妈妈,爸爸回来了。”说着,他一跳一跳,到了门口打开了门,欣喜的叫了声:“爸爸,你回来了。”
果然是陈亦然回来了,陈亦然在楼下疯狂的转了两圈,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扔下一切跑出来不解决问题,这只会把一切搞得更糟。待他反应过来,立即向楼上跑。
陈亦然边跑心里边喊:浅浅,你千万别生气,千万别想不开,我回家给你解释。
苏浅浅的抑郁症如果遇到激烈的刺激,就会发作,他怎么给忘了?
陈亦然急呼呼的跑回了家,看到乐乐开了门,心里吓坏了:“乐乐,妈妈呢?”
“妈妈在书房里。”乐乐手指着书房,陈亦然的心倏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她不会想不开,干傻事吧?
陈亦然几步冲进了书房,看到苏浅浅正打开了窗户,迎着风,站着,他的心里一抖:“浅浅,浅浅,你别乱动,我给你解释。”
“不用了,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苏浅浅没有动,她太累了,什么也不想听。
陈亦然胆战心惊,幸好他回来了,要是回来晚了,她是不是跳下去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移到了窗户边上,迅速关上窗户。
“这样,你坐下来,听我慢慢跟你解释行吗?”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没有资格。”苏浅浅捂着头,坐在书桌前:“我什么也不想听。”
“我告诉你,那个连雪是一家房地产老总,前些天为了要集团大楼的投标书,跟我联系了两次,请我吃了一次饭,当时她喝多了,我买的单。”今陈亦然顾自说道:“今天,我按照魏新源的要求,去拍卖行取号牌,先碰上冯佳慧,连雪后来一步,说要回请我,因为我接了你的电话去接孩子下楼走的时候,和冯佳慧一前一后下的楼的,所以她以为我和冯佳慧在一起吃饭。”
陈亦然在楼下,想了一个最完美的没有漏洞的说词,他不知道,这个样子能不能解释得通,但他必须得解释,否则,他说不通。
刚才,下楼前,他自己气疯了,竟然说了一些不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