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和司眉怔了怔,那个懦弱胆小的废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敢说敢当的女子。
她们对视了下,分别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不可置信和匪夷所思。
此女,以后将是她们的最大敌人,万万留不得。
要尽快在她羽翼未满的时候,将她除去。
那候在门外的两名家丁,不由得在心中给那位初识的三小姐鼓掌。
这等胆识放眼整个南伽国,能有几个女子能做到?
末了,眼中的可惜之情再加深一层。
如果她不是废物,是个会武修的才女,那该多好。那么,他们会愿意追随这样有胆有识的家主。
而触动最大的,则是司正威自己了。
他目瞪口呆,半晌没反应。
他居然被一个小丫头说教了,还是自己的一个废物女儿!
竟敢众目睽睽之下,冒犯将军大人的君威!
司正威表情慢慢变冷,目光像结了冰,怒气化为极度的冷漠,看向站在中央的女儿不带一丝感情。
“既然你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休怪我这个当老子的不客气了!”
此时的司鸾,还没领教到大武师的恐怖实力,只觉得膝盖处一阵钝痛,一阵强大的威压,渐渐压得她腿部发弯。
一滴滴冷汗从少女的额上渗出。
痛,膝盖好痛!
痛得她想跪下来。
不,打死她也不会跪这老土鳖!
握紧双拳,少女压抑住痛感,拼命调出灵力漩内的灵力,抗压住这股如山一般的威压。
慢慢的,她又一点点伸直自己的腿。
司正威看到了,赫然睁大双眼。
这不可能!他贵为武师,虽然刚刚晋升一阶,但和没有灵力的普通人来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想让她死,简直易如反掌。
好,我就看看你这个臭丫头,有多大的能耐,能扛到什么地步!
若是腿骨折断,莫怪我这做父亲的狠心。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司正威继续放出三分威压,刚才那一分压不死她,也只是想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跪下认错。
现在,他出三分威压,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抵抗的事情了。
果然,豆大的汗珠从司鸾的额头不断掉落。小脸惨白,她死咬住牙关,指甲掐到掌心里,膝盖已经被迫折到一半。
体内的灵力正在疯狂运转,马上就要消耗而尽。
以一个一阶武者抵抗一个一阶武师,无异于以卵击石,螳臂挡车,蚍蜉撼大树。
司鸾却不后悔,她死死咬住牙齿,拼上了全部灵力,来抵抗这份恐怖的压力。
看到父亲惩罚司鸾,司眉和司雪感到相当得意,可一方面又非常意外,这个小贱人,怎么可能在父亲的威压下,抵抗这么久?
太可恨了,这小贱人怎么还不去死!
看了就让人讨厌!
两个女子,不约而同在心中狠毒的盼望着。
啊!
司鸾在心中呐喊,膝盖折到快要触碰地板,一滴滴汗珠从额上低落,脸色白得吓人,可是她的目光仍桀骜不驯,死不服输。
一切如弦般绷紧的时候,一道低醇的声音,及时打破了这份沉寂。
“司将军这是在做什么?如此严肃,莫不是我们来错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