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珍儿闻言,也没有直言拒绝。她在大曜是一舞倾城的永乐公主,倾慕她的人成百上千,说实话今日在叶弛面前着实有些受挫,她觉得以自己的才艺和样貌,怎么可能会比别人差。
再者她已经及笄,过不了多久便要择婿,与其在大曜那些粗犷的文武将里选,还不如到天狩选择还多一些。天狩的皇帝生得俊美,正是合她心意,又有自己的姑妈和堂姐在,也不愁以后的日子难过。
杨珍儿的算盘打得啪啪响,未想自己的哥哥和姑妈也是想利用她,两方人倒是出奇地想在了一起。
傍晚,阮心唯本来想跟姒娇他们享用白日的收获,太后又寻了个由头邀姒娇等人同去宴饮。
阮心唯听了倒在床上不肯挪步,踢着脚不住念叨:“我不想去不想去不想去不想去……”她的红烧兔肉、五香兔肉、桂花兔肉还等着她临幸呢,谁要去跟本就不喜欢的人坐一起食不下咽啊。
叶弛见她耍赖的样子,无奈道:“不想去便不去吧,称你病了便是。”
阮心唯翻过身来,朝他挥了下手。
叶弛哼道:“我要是中了美人计,你就哭去吧。”
阮心唯侧卧在床上,腰身曲线毕露,眨巴着眼十分自信:“天底下还有你能中的美人计?”
叶弛眼神一闪,就要去抓住她过过嘴瘾,被她卷着被子滚到了里侧,继而下了逐客令:“皇上快去吧,让人等得久了可不好。”
“回来再收拾你。”叶弛轻哼了一声,提步踏出了寝殿,望着当空已经升上来的明月,也觉得一肚子发愁。
小杨太后十分会打算盘,仗着大曜前来的使者是娘家人,所以处处给自己行便利。若非如此,仅凭杨珍儿一个公主,又不是为两国之间的正事,叶弛不给面子也便不给了。
大曜虽然不似天狩物产多样,不过因为群山绵延,地下的铁矿十分丰富,在军队上可谓大有助益,这也是当初先皇向大曜借兵的原因。
两国结亲之后,大曜跟天狩也在其他方面多了往来,用铁矿跟天狩换取一些别的生活物资。不过大曜终究存有忌讳,不可能把自己赖以为生的东西全输送出去,每年都想着法占便宜,此次来天狩明着是送东西,实则也是拿东西的。
叶弛看过大曜使着捎来的书函,暗暗冷笑。
大曜的新皇登基不到一年,气焰却狂妄得很,怕是用不了多久,两国便要兵戎相见了,而兵权尚有一半还在太后手里……
叶弛皱眉思索着,眼神瞥了下太后身边的杨珍儿,罢了还是扭回了脸,伸手把玩着腰间的香囊。
坐在一侧的贤妃见他心不在焉的,笑了笑道:“看来没有宝妃在,皇上就觉得这里百花失色了。”
叶弛看了他一眼,也没心情同她说笑。
贤妃把头往他那边倾了一下,在外人看来形成了一个十分亲密的姿势,掩着唇小声道:“想让杨珍儿走也不是没办法,就看你配不配和了。”
叶弛看向她,用眼神询问。
贤妃却先轻飘飘丢出一个大消息:“我怀孕了。”
这个女人……叶弛一下变了脸色,额角突突直跳,咬牙道:“你们就这么心急么。”
贤妃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心道你成日跟自己的心肝宝贝黏在一处,还不兴他们卿卿我我了?
“杨珍儿既来,我若再没动静,太后就要视我为弃子了。我再瞒半个月,届时时间刚好,你安排好人,别诊错了日子。”
叶弛觉得她若把怀孕的消息都出来,反而更方便了太后塞人,所以不太明白她要干什么,瞟了下她的肚子道:“你还要以身试法不成?到时候步秋寒还不得起兵造反。”
“这可是步家八代单传的孙子,我怎么可能拿他涉险,总之我自有办法,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叶弛见她信心满满,遂不再多说。
不过说到孩子,叶弛也有些期盼起来,却也知道阮心唯不似贤妃有太后做后盾,到时在宫中怕是不会安稳。
贤妃听到叶弛叹气,似乎知道他想什么,道:“你既爱重宝妃,当初作何将她那么早弄进宫来,在宫外可比宫里安全多了。”
叶弛有时候也后悔,知道自己当初太心急,可阮心唯早到了婚嫁年龄,若过了选秀没准就寻个人家嫁了,他哪里敢拖延。
就算阮心唯愿意等,他也不愿意让她等成个老姑娘被人诟病,还不如放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