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在哪里。
叶弛见菜还没上, 阮心唯光吃果子就快饱了,默不作声地将她的果盘移到了自己桌前。
阮心唯砸了砸嘴,坐着着实无趣, 便解开自己带的荷包, 抓了一小撮炒瓜子, 放在桌上一颗一颗剥着。
叶弛听到身边像是闹耗子一样的动静,投以无奈含着深深的宠溺。
贤妃也坐不住, 便跟阮心唯分了一点瓜子,两个人兀自磕得欢乐。
酒宴还未过半, 气氛正是浓烈。
贤妃自称不胜酒力,要去外面吹吹风, 路过杨珍儿的时候脚步不稳地晃了两晃,手撑在了桌子上。
杨珍儿见状,只得站起身来道:“我扶姐姐吧。”
两人从旁边出去,也没有什么大动静,殿中仍然是鼓乐声声。
只是没过一会,外面的宫女忽然跑了进来,面色焦急:“皇上!皇上不好了!”
庞大海眉毛一竖,高声斥道:“大胆的奴才!什么不好了!”
宫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告了几声饶,叶弛不耐地挥了下衣袖,问道:“何事慌张?”
宫女忙道:“贤妃娘娘……贤妃娘娘!”
宫女半晌说不清楚,叶弛眉间一皱,继而起身往外走去。
阮心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愣愣地跟着去了外面,只见贤妃扶着亭子的围栏歪着,面色白得跟纸一样,不由跟着惊呼了一声。
叶弛面色一沉,勃然大怒:“都是死人么?还不去叫太医!”
杨珍儿站在一边,手足无措,面色惶然:“我……我不是故意的……”
太后闻讯,亦是一惊,心里隐有猜测,顾不得去质问杨珍儿什么,匆忙凑到了贤妃跟前。
经这忽来的意外,众人自然都没了宴饮的心思,议论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阮心唯尚不知道贤妃有孕,见匆忙往来的医女,心里也是沉沉的。
太医和医女在屋里诊治了良久,才带出来结果。
“娘娘身怀有孕,此番受了磕碰,也是凶险。好在没有出血的迹象,母子均安。”
“居然有孕了?可有几个月了?”太后闻言,脸上已经浮现了一丝喜色。
“不足一月。”
太后一推算,约莫就是叶弛宠幸贤妃那段时日,当下也不疑有他,急忙让人好生照应起来。
而叶弛却拉下了脸:“现在来说说,贤妃好端端的怎么会摔倒?”
叶弛登基七八载,后宫之中从未有过喜讯,贤妃这是头一胎,自然十分金贵。
众人见他发怒,也觉理所当然,太后也不免肃起神色,责问的眼神看向一旁杵了许久的杨珍儿。
“珍儿,怎么回事?”
杨珍儿对上众人灼灼的眼神,几乎要哭出来,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她虽不是故意,可当时确是因为堂姐踩住了她的披帛,她反应之下拉了一把,没成想就把人带倒了。
叶弛见状,更没耐心听她辩驳,怒道:“今日幸而无事,若是贤妃腹中胎儿有意外,你有几个脑袋够朕砍的!脑子没长好就滚回大曜当你的公主,别在这里连累别人!”
叶弛一通大骂,半点面子没给杨珍儿留。
太后素来都盼望着贤妃有孕笼络好叶弛,现在这万能的筹码差点因为杨珍儿出了意外,所以当下也没再护着她。
杨珍儿见太后坐在一边,也没有替自己说话的意思,一颗心犹如跌到了谷底。
不过杨珍儿怎么说都是大曜的公主,叶弛就算再生气,也不能真的砍了她,只是叫她麻溜地收拾铺盖卷儿滚蛋。
杨珍儿百口莫辩,太后也不站在自己这边,面对周围人隐隐的指责和议论,也没脸再呆着,翌日就随大曜的使者离开了。
“你们当真是兵不血刃了。”阮心唯听了叶弛的解释,明白过来之后深深感慨了一句。
叶弛掐了掐她的脸问:“你就不怀疑,贤妃的孩子真的是我的?”
“对啊,我确实应该怀疑一下。”阮心唯似是才记起来,可脸上压根儿没有半点认真怀疑的表情。
叶弛正满足于自己在她心里的信任度,就见她拿出来当初那一卷圣旨晃了晃,一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