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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今日起身就说不太舒服,方才更是下腹坠痛,还出了血,太医已经往那边赶了。”
太后一听贤妃见了血,当下也顾不上别的了,扶着太监的手便往贤妃那里去,快要出门时才又回过身来道:“看好皇上,不许闲杂人等进出。”
庞大海敛着眼皮连连称是,心中暗道也不知谁才是闲杂人等。
太后一走,庞大海差点背贴着门框躺下去,阮心唯也是坐在帐子里直喘。
步秋寒这才趁机回来,庞大海逮着他苦着脸就是一顿劝说:“我说步公子嗳,您就安分这些时日吧,今日要是被太后发觉了,给皇上拖了后腿,我们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今日这情况委实危险,阮心唯也是好半天回不过神来,现在再一想,觉得太后的举动实在异常。
“皇上的身体自有太医照料,太后忽然这么殷勤地找个无名大夫来,也不知安的什么心。”阮心唯虽不通医理,却也知道用药针灸都是有讲究的,若是一个不查连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太后这样随意,也不知是想死马当作活马医,还是想趁机下狠手。
“探子回报,太后已经找到了兵符,接下来她要么会与杨泓通气,要么就是自持兵符挟天子令诸侯了。”步秋寒在贤妃那里多少猜测出一些,觉得太后如果真的存了暗害叶弛的心思,必然还会去而复返,现在就看怎么将她拖在贤妃那里,至于旁人倒是好收拾。
阮心唯也急得不行,虽然自诩运气好到不行,可若多来这么几次,她心里也承受不住了。现在也不知道叶弛在外面怎么样了,对宫中的一切可还有把握,想让雪球去送个信儿也不知道地方,她这几夜都没睡好。
时值汛期,雨水连绵不绝,午间停了没一会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阮心唯望着被敲打得噼噼啪啪直响的芭蕉叶,想想眼前的事,内心焦躁异常,便拿上叶弛留给她的牌子,换了身衣裳出宫去了。
她想着,她爹一直是叶弛得力的近臣,想必他老人家会知晓一些叶弛的消息。
易主
自从阮心唯进宫之后, 阮太师挂着一个闲差, 别提有多自在了, 大雨天还不忘去找张太医喝茶,当然更重要的也是询问一下叶弛的病情。
阮太师虽然也关心叶弛, 可说到底还是更挂心阮心唯,毕竟叶弛现在可是阮心唯的指望。
阮心唯听谢夫人如是说后,旋即知道叶弛离开的消息就连她爹也不知道。虽然不清楚叶弛到底是去看什么,神秘到连她爹都瞒着,不过阮心唯还是庆幸自己没有嘴快问出去。
阮心唯跟谢夫人坐了一阵,原本还想去将军府打探一下消息,心里却又记挂着宫里的情况,思虑一番后便回了宫。
宫里的琉璃瓦经过雨水的冲刷, 越发流光溢彩。
阮心唯站在廊下看了一阵,见远处四处走动巡逻的侍卫,眉心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
换罢衣裳, 阮心唯就转道去了清辉殿, 见来个太监正抬着食盒往里走着, 她抬头看了下天色,估计着也是到了晚膳的时候。
“你们瞧着面生, 以前送膳的呢?”
对于清辉殿的轻微变动, 阮心唯也不敢大意,见对方不是前两日的太监, 便将对方挡了下来,一面掀开食盒看了看。
里面的饭菜还冒着热气, 香气扑鼻,一眼看过去都是大鱼大肉,就连鸡汤里的油都未漂干净。
就是寻常人这么吃也要积食,何况是现在“身体虚弱”道叶弛?
两个太监有些战战兢兢的,垂着手只顾回话:“原先的小太监办事不力,所以太后让奴才两个来伺候。”
阮心唯听见是太后将人换了,眉毛皱得越紧,总觉得对方不安好心。
不过步秋寒总叫嚣着饭菜没油水,这倒是给他行了个便利。
“你们去吧。”阮心唯抬了下手,没再拦着。
阮心唯随后跟进去,前后左右却不见庞大海,庞大海从来都是守在清辉殿,如非要事,便是她也叫不动的,现在这个危险的节骨眼上,他又去了哪里?
清辉殿的其他宫女告诉阮心唯,庞大海被太后叫去了,至于是为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
阮心唯这才发现,清辉殿的所有宫女太监都换了个遍。她心头一跳,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跨进了门,看见龙床上的帐子还遮着,也不知道里边的人怎么样了。
两个太监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