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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太后听到武安王府失窃的事情,心绪也不稳了,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差点崩断小拇指的指甲。
“王爷说已经派人私下追查,只是毫无踪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太后自不会信些鬼神之说,闻言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后妃,昏迷不醒还能逃出去,想必是背后有人。让武安王管好嘴巴,此事只当不知晓便罢。”
少了一个后妃小杨太后当然不会多在意,叶弛如今不在了,那帮老臣就是管得再多也不可能管到后宫来,她便是矢口否认也没什么。
打消了这番顾虑,小杨太后的心里一下就畅快了,全不见刚听到消息时的焦躁。
再说阮心唯那边,也不知此间还兵荒马乱了一阵,等到醒来已不知过了多久,自己正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就着小桌上一点灯火,可以看见周围陈列着几个武器架,就连墙上也挂着五花八门的长剑。
阮心唯闭了闭眼,没觉得有危险的气息,反而有丝说不上的熟悉。她正起身,脑袋里还是眩晕不止,像是有人拽着她不住地朝着一边拉,眼前又如同鬼魅一样唰地出现了个人影,将她吓得不轻。
“属下参见宝妃娘娘。”
阮心唯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脑袋,看着面前遮得只剩两只眼睛的黑衣人,从他称呼里大概也知晓了他是叶弛的人。
“是你救的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暗卫还未回答,前面石阶上卡啦响了几声,一道比室内更为强烈的光晃了几下,又走下来一个人,正是姒娇。
“娇娇!”阮心唯欣喜不已,若不是实在晕地站不稳,就扑过去了。
姒娇带了一些吃食进来,见她已经清醒也松了口气:“原以为你还得昏睡个一两天,醒得倒也快。梓”
“我昏睡了多久了?”阮心唯看着她端出来的粥碗,只觉得饥肠辘辘,忙不迭拿起汤匙就舀了一口。
“两天。”
阮心唯听了,差点被一口粥噎住,“都两天了?!”
姒娇点点头,见她还一脸困惑,便将之前的事略略讲了讲。
阮心唯在昏迷之前就觉得是太后做了手脚,没想到她后面还安排了那么些龌龊事,心里又气又恨:“这个小杨太后实在欺人太甚!”
“现在皇上不在,大曜又在边境虎视眈眈,小杨太后想要掌权却始终被太师和父亲一帮老臣阻碍,怀恨在心也是有的。”
阮心唯不甚明白:“她若想掌权,不该卖力装出一副勤政爱民的样子给大臣们看么?怎么要做这样的事,若是败露出去她岂能讨得了好?”
“一样米养百样人,谁也不知道太后心里怎么想。不过她既敢动你,也就不会畏惧太师这边了。她现在四处笼络的都是先帝和皇上弃而不用之人,这些人一朝得宠,必然会对她马首是瞻,比现今朝中的大臣们好使多了。”
“怪道连武安王都飞上枝头了。”阮心唯想了想,觉得小杨太后将这样一帮乌合之众重用,终究也成不了大事,充其量就像后宅妇人的对垒,动静倒是大,可终究是些鸡毛蒜皮罢了。
只是阮心唯如今担忧的不是这江山,而是叶弛。
“你既受命暗中保护我,可知皇上现在在哪里?”阮心唯看向一边默不作声的暗卫,眼带期盼。
暗卫犹豫了一瞬,语气里也有丝颓然:“不瞒娘娘说,属下也已经跟皇上失去了联络。”
阮心唯一听这话,一颗心咚地一下就落进了深渊里。她意识到叶弛那边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不然他出宫前虽说不能安排得万无一失,可也不会像现在这般麻烦连连才是。
“方乔远是跟皇上一起走的,也一样没传回来消息,想必他们是遇到了什么阻碍。”
阮心唯闻言,忙问道:“你可知他们去了哪里?”
连叶弛都不会轻易说出来的大事,方乔远自然也不会交代,姒娇兀自考虑道:“我猜想可能还是去了西北,上次皇上派方乔远去西北查验一些事情,应该跟此也有关。”
“那我去西北找他们!”阮心唯说着就站起身,却头重脚轻根本站不稳。
姒娇将她扶回床边劝道:“就是去也不是现在去,你这一出事不知多少人都急疯了,你好歹见见太师他们好安个心。”
“对……还有我爹娘他们……”阮心唯想到自己脱险还没跟贤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