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得就专一了,我找个好看的起码看着还顺眼,万一又丑又花心,那我不是亏大了。”
“你怎么不是一就是二,不让你光看你脸就是让你挑丑的么?”谢臻睨了她一眼,觉得这个外甥总是在外貌这种事上犯轴。
阮心唯想了又想,道:“那也先把长得好看的挑出来再看人品啊。”
“你就气死你舅舅吧。”谢臻戳了她一指头,懒得再说。
两人进了门,便听到厅里边的说笑声,阮心唯的目光悄悄地落到右手边的青年身上,见对方温文尔雅的模样,倒也没有多惊艳,心里那点小九九也歇了。
“这就是软软吧?也出落成大姑娘了,真标致!”
阮心唯被人夸习惯了,倒没有觉得怎么样,反而是看着面前眼生的妇人有些不知怎么办好。
谢夫人上前介绍:“这是姜家姨母。”
阮心唯乖巧叫了一声,转向一旁的青年姜闻西,叫了声“表哥”。
姜夫人似乎很喜欢阮心唯,拉着她的手夸了好一阵,纵是自信膨胀的阮心唯也有些招架不住,趁着他们说话,赶紧抽身出来。
谢臻正从两个府邸间凿出的角门过来,把钥匙收进袖口。
阮心唯见他把角门锁了,便道:“怎么还把门锁了,我要过去怎么办?”
“有外男在怎么也得注意着些,你这段时日就受些累多用用自己的腿吧。”
有大人操心的事情,阮心唯也就不多在意了,她朝谢臻的院落看了看,嘻嘻笑道:“我看那位姜家表哥也是学富五车的样子,没准能得中三甲,让你蓬荜生辉呢!”
私下里谢臻总是很臭屁,哼了声:“那你怎么不说是我那地方有灵气,才能造就一位新科状元呢?”
阮心唯佯装认真道:“那要这样说起来,小舅你可以开门做生意了,到时候想要及第的学子肯定是络绎不绝,这也是个好买卖!”
“这倒是,要是出了名,皇上指不定也会钦赐一块牌匾给我,那我下半辈子就可以躺平过了。”谢臻一本正经地跟自己外甥胡说八道起来。
白日里,谢臻大多都在店铺,回来也是在太师府吃饭,所以基本上宅子里也不怎么见人。
阮心唯以往都会霸占谢臻的书房写写画画,现在角门锁了她也懒得绕路过去,便叫人把自己已经闲置已久用来放宝贝的地方腾出来。
等到收拾出来,阮心唯才发现自己攒的东西是真的多。大多还都是不怎么用的,扔不能扔,卖又舍不得,林林总总摆了一院,都不知道怎么处理。
“叫人再做几个架子,都摆起来吧。”
绿衣看着堆得快从箱子里掉出来的金玉摆件,皱起脸道:“都摆出来不是遭贼惦记么?”
“谁敢来太师府上偷东西,再说旁边还有我小舅呢,要偷也是先偷他。”
绿衣想一想也是,舅老爷可是京城的大富豪呢。
下人又相继从里面整理出一些阮心唯以往学的古琴琵琶一类,都是兴之所至,挠两下就过了热乎劲了。
阮心唯摸着阮太师花重金给自己打造的古琴,终于唤起内心一点内疚,拨了拨琴弦觉得音色还不错,便叫人摆在自己卧房里,打算茶余饭后再捡起来弹两下。
绿衣深知自家小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习性,默默地把琴盒也放了出来,以防她日后不想弹了再收起来。
第8章 乌龙
考试就在一月后,谢臻特意把宅子里僻静的一处院落收拾出来,让姜家母子住了进去。自己如常随性,不勤快回来就直接住在了太师府里。
阮心唯不服他笑话自己懒,反驳道:“还说我呢,你还不是懒出了境界,几步路也不想走。”
“小姑娘家怎么尽跟我上了年纪的人比。”谢臻看见她摆在案上的琴,掀了下眉毛,“怎么又捡起这东西了?”
“闲着没事拿出来玩玩。”
谢臻干脆往椅子上一倚,道:“露两手我听听,看看有没有退步。”
阮心唯依言拨了拨琴弦,清脆流畅的琴音自十指间倾泻而出,在寂静的院落中显得格外清晰。
阮心唯弹了一首初学的曲子,转头想听谢臻的品评,却见他支棱着头已经开始打盹了,顿时一脸无言。
能把人哄睡着,她这琴技到底是好还是坏?
阮心唯勾着琴弦发出一个刺耳的音,把谢臻惊得一抖,从似睡非睡中清醒过来,两眼犯懵,“弹完了?”
“小舅你也太不给面子了!”
谢臻张嘴就夸:“能把人弹睡着,不也证明你弹得好么。”
阮心唯信他才有鬼了,见他舒展了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