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贤妃觉得她到现在也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偏过脸道:“你的真心跟我爹娘比起来算的了什么。”
总有些人把自己的施的恩堪比天大,却对自己做的孽毫无所动,殊不知这其中的因果早就种下了。
又过了几日,小杨太后被定了几条大罪,也推出午门斩首了。
当朝的太后被斩首,这在史上也是头一遭,一度成为京城热议的话题。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小杨太后终究是大曜人,岂会与我天狩齐心?有这结果也不意外。”
“可不是,大曜进城那天还不就是她放人进来的,这种人啊死有余辜!”
……
阮心唯在宫中听着这些日子以来的事情,真觉得像看了一场戏,想来也是颇为感慨。
“娘娘,皇上说午间有事跟太师商议,就不来毓秀宫用膳了。”
阮心唯听到庞大海通传,回过神从榻上起了身,看见庞大海如今清减许多的脸,都找不出来以前圆乎乎的憨态了,到底有些不习惯。
“不来就不来吧,还让你专程跑来一趟,眼看你这肉都养不回来了,还让你多费工夫。”
庞大海此前也被小杨太后拘禁了起来,做了一些时日的苦工,人都小了一圈,叶弛把人放回来的时候,阮心唯都没认出来。
庞大海笑着低头,道了句“不敢”,又留了叶弛交代的几句话,匆忙回去伺候了。
如今在饮露寺的几位妃嫔还没回来,贤妃也已经借机离了宫,偌大后宫只有阮心唯一人,有时候还觉得冷清。
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说,阮心唯觉得冷清也有冷清的好处,只盼来年那些大臣们别又热心地往里塞人。
72、皇后 ...
京城发生的事情, 在饮露寺的妃嫔也略有耳闻, 不过他们对于家国天下的在意, 远没有后宫方寸之地来的多。
贤妃离宫,表面上自然还是被小杨太后牵连, 皇上恩准赐了鸩酒。
薛婕妤等人听闻之后,觉得贤妃再不济也怀着皇家后嗣,说处死就处死了,皇上竟连自己的子嗣都不看重,不免心中惴惴。
一时间之间,有的人都没了争宠的心思,因为总觉得即便争来无上的荣宠,只要稍有差错也不知道会落到什么地步, 安安分分保全性命,有吃有穿反而再好不过。
阮心唯在后宫独大,便是把宫殿翻过来都无人说一句不是, 这样的日子可谓清闲又懒怠。
随着前朝的整顿, 这些日子又提拔了不少新晋官员, 各地的调度极大, 就是走在京城的路上都能看到许多生面孔。
大曜这边,在杨泓势败后,其余的堂表兄弟也都不成气候, 在得知天狩的形势后就主动捧着玉玺送来了。
而大曜的百姓可不管谁当皇帝,只要不打仗不死人,有地种有饭吃就阿弥陀佛了。
对于大曜的安排, 叶弛虽未有详细的筹划,不过大致方向还是明确的。
大曜的国号自然不能再用了,所属州县的名字为了方便也没有更改,只是并入了天狩的版图。在边防之上,叶弛将原有兵马打散重排,调过去的基本是天狩的兵,如此一来也比较安心。至于其他散碎的事务,便徐徐图之了。
借着这次的大获全胜,叶弛于宫中大摆筵席,特意让群臣携家眷参宴,一方面也是为了让阮心唯跟阮太师夫妇见个面,热闹一下不会那么闷。
小藻问:热爱是一种怎样的体验?答:两个长得像猪一样的人,还怕对方被抢走。
酒宴之前,谢夫人先行入宫去见了阮心唯。
自从阮心唯入宫,这还是谢夫人头一次进宫,看到毓秀宫比别处精致,又喜又忧心,私下里还是提醒着阮心唯:“花开引蝶,树大招风。虽然你爹现在没什么实权了,不过你独得盛宠,少不得要招人怨恨,平日可得仔细着些。”
阮心唯一面听一面只顾点头,一副凡事不打紧的样子,“您放心吧,有叶弛在万事无忧!”
谢夫人见自己讲了半天,她还是直呼其名,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重点,不禁戳了她一下,“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君臣有别,别总是叫着皇上的大名,让有心人听见了,又要给你使绊子。”
阮心唯心道她倒是想遵照宫里的规矩,不过叶弛每每一听自己正正经经的叫他皇上,反而心有不悦,不过这些话阮心唯也没好意思跟谢夫人说,便道:“我自然知道,所以在别人面前我不会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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