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的礼服首饰也都置办了起来。
阮心唯进宫时,叶弛出于私心,选的毓秀宫已经是最合适不过的。地段敞亮,离他的寝宫也不远,所以便不考虑宫殿搬迁之事,不过总要重新修缮一番。没等阮心唯说话,他便急吼吼地把她的日用东西都叫人搬到了清辉殿,说是宫殿修缮少不得得十天半月,别处又没整理出来,两人住一处还省地方。
对此阮心唯只吃吃一笑,对他暗怀的心思并不点破。
薛婕妤等人听闻立后的消息,心里虽然也堵了一阵,可有道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眼下他们是没指望了。
“好在宝妃娘娘也不是难相与的人,想必以后也不至于太难捱。”常才人的话语里存着一丝庆幸。饮露寺的日子太苦了,她觉得能偏安一隅就是万幸了,至于别的早就不强求了。
方宝林虽然略有不适,不过也知道同人不同命,只是看着一旁像是与世无争的薛婕妤,佯眼神一转,道:“想必这次立后,后宫也要封赏一番。我们倒算了,姐姐也陪着皇上好些年了,到时候怎么也是个一宫之主,我们这厢就先恭喜姐姐了。”
“妹妹说哪的话。”薛婕妤虽如此说,可心里也不是没想望过,觉得以自己父亲如今的地位,怎么也能混个妃位了。
可是让人所料不急的是直到皇后的宝印宝册都妥当了,也没见叶弛再封赏任何人。妃还是妃,嫔还是嫔,好像压根不记得后宫之中还有这几个人一样。
饶是淡然如薛婕妤,也有些坐不住了。
“皇上那边当真没有动静?其他人也没赏?”
探消息回来的宫女缓缓点头:“奴婢已经四处打问过了,皇上谁都没封赏。”
薛婕妤缓缓坐回椅子上,脸上有些微失神。
难不成她就要这样老在宫里了?她已经不求有什么特殊的青睐,可是如今竟连一丝一毫也分不到了么?
“不……”薛婕妤想象着自己人老珠黄,孤苦寂寞,便有些接受不了。她一下坐回妆台前,开始翻弄起那些胭脂水粉来。
宫女瞧见她有些异常的样子,一时不敢说话,听到她叫唤,急忙跑上前伺候着。
方宝林和常才人倒不似薛婕妤一样有着期盼落空的落差感,一块来找薛婕妤逛园子的时候,看见她打扮得比往日艳丽,还微微有些吃惊。
“我瞧着姐姐这身打扮,倒是想起了以前还在太子府时的光景。”常才人斟酌了一下道。
薛婕妤听她这么说,反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如今宫里新人胜旧人,想要让皇上记起来,必然还得用些在以前让他印象深刻的法子。
方宝林隐隐看出来薛婕妤的打算,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嗤了一声。她历来不屑薛婕妤一副装得清纯出世的样子,现在宝妃势头正盛,她才想着要去争宠了,实在是连时机都不会选。
73、最初的诺言 ...
天狩因为大曜的并入, 不少边陲小国也带着自己的诚意接连而至, 想要依附大树好乘凉。
四方来贺, 八方来朝。大抵是每一个帝王都期望的盛景,加之立后大典在即, 天狩进入从未有过的热闹时期。
来太师府拜访的人也是络绎不绝,送礼也好,攀关系也罢,从早至晚不停歇,太师府的门槛似乎都在几日之间被踏平了一截。
阮太师烦不甚烦,跑到谢臻那头想清静一下,却没想到连带谢臻都被当成了京中炙手可热的人物。谢臻为此连着几天都住在了珠光宝气,连府里都不回了。
阮太师无奈之下只能称病谢客, 这才有了些许的清静日子。
阮心唯原本就是万千宠爱一堆靠山的身份,现在越发显贵起来,让以前就不待见她的闺秀们更是暗暗咬碎了银牙, 只盼着新一年选秀自己能杀进宫取而代之。
不过身份一改变, 也有许多人明着暗着示好, 阮心唯却只装糊涂。反正她历来不与京中贵女圈来往, 现在也没必要还去热脸贴冷屁股。
除却外人,自家人也少不得要表示一番心意。
谢臻不用说,平日里有什么新奇玩意都要往宫里送, 如今更是花大价钱托人找了块上好的和田玉,按照阮心唯的喜好雕了许多小物件,装了沉甸甸的一整盒子送到了宫里。而谢靖最拿得出手的自然还是丹青, 一方面也未恭贺叶弛旗开得胜,所以亲手绘了一副问鼎图跟琴瑟和鸣,权作恭贺。
谢靖献画那天,作为夫人的林小幺也陪同在侧,私下与阮心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