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得像老头,给阮心唯夹了一筷子菜,堵上了她的嘴。
吃罢饭,叶弛和阮太师去了书房,谢夫人拉着阮心唯悄悄问:“柔昭仪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关“暴毙”的说法,谢夫人也是明白人,她总害怕宫里发生了些什么,跟阮心唯扯上关系
阮心唯想起来这事又是一阵唏嘘,不过也没刻意瞒着,只忽略了柔昭仪想要刺伤自己那一段,免得谢夫人担忧。
81、捣花记 ...
谢夫人听了, 也不知说什么好, 只是叹了口气:“薛家姊妹也是命途不好。”
“谁说不是呢。”阮心唯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以前她还十分歆羡薛家姊妹才貌双全,闻名京城来着。
谢夫人转而松了一口气:“消息刚来我还吓了一跳, 生怕你牵扯在其中,你也知道这后宫之中勾心斗角向来免不了。”
“五个手指头就能数过来的人,远没那么多事。”阮心唯甚至觉得,这后宫已经算是安稳的了,当然柔昭仪那时也确实吓人。
谢夫人觉得她就是被叶弛保护得太好,所以什么事都不操心,苦口婆心地叮嘱:“你也长点心,尤其现在还怀着身孕, 吃的喝的,甚至用的,可都得仔细。”
阮心唯觉得她老人家就是瞎操心, 还颇为得意道:“这还用您说, 叶弛早就吩咐好了。”
谢夫人不禁瞪眼, 给这熊孩子交代的事情一个没改不说, 连听都听不进去。
“皇上公务繁忙,哪能事事都顾得到你,你啊自己多留心!”
阮心唯点头如捣蒜, 暗道她倒是想操心,可也没她操心的机会。叶弛现在大事小事全包揽了,她剪个指甲他都要抢着来。
不过这些事情阮心唯也不好意思和谢夫人讲, 没的又让她说自己没大没小。
谢夫人怕天色太晚阮心唯回去不便,等得略暗一些便催着她回去休息。
阮心唯还趴着攒盒吃果脯,含糊不清地说再等等。
谢夫人不明白她怎么回家就像个耗子,尽抓吃的,忙吩咐绿衣道:“把这果脯给小姐装一些。”
阮心唯伸着纤纤指尖点着放果脯的小格子,给绿衣交代:“要这个和这个,多装一点。”
谢臻也是不解:“这些零嘴宫里还能缺了你不成。”他说着不着痕迹地看了叶弛一眼,心道这位怎么也不可能委屈了她才是。
“宫里的味道和这不一样么。”
“那改日我多买一些给你捎进去。”
阮心唯朝谢臻竖了个大拇指,直夸舅舅好,让叶弛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得还不够。
两人进了宫,就相携回了清辉殿。毓秀宫虽然整修过,可叶弛也没让阮心唯去住过几回,每日定要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阮心唯现在胎象很稳,随着日渐显怀胃口增大不说,还有点千奇百怪。这夜也不知梦到了什么,硬生生把自己从睡梦中馋醒,大半夜两只眼睛睁得铜铃一样,仿佛都能放出光了。
叶弛一翻身看见她拢着被子坐在那里,吓了一跳,连忙爬起身来,“怎么了?腿又抽筋了?”叶弛说着就伸手去揉她的小腿。
阮心唯砸了下嘴,实在忍不住,眼神期盼道:“我梦到蹄髈了。”
叶弛知道她是又被馋醒了,脸上扬起无奈又宠溺的笑,翻身下地去传唤值夜的冬暖。
阮心唯每天至少也得七八顿,像这般心血来潮想吃什么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叶弛吩咐御膳房十二个时辰轮流值守,专为她方便。
可这炖蹄髈一时半会也出不了锅,阮心唯馋了半宿,等到蹄髈出锅,又抱着被子睡熟了。
叶弛端着一盘蹄髈凑近她鼻端让她闻了闻,见她也没有被馋醒,只得叫人撤了下去。
清辉殿这里一派暖意,其他处的主子却是一宿一宿难以入眠。
柔昭仪的死让方婕妤和常充容的心搅成了乱麻。因为宫殿离得不远,两人觉得最近的夜里都阴森不已,太阳一落都不敢四处走动了。
头先是怀着孩子的贤妃,如今又是有孕的柔昭仪,他们不禁对叶弛生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畏惧。
早在小杨太后还在的时候,他们就猜疑过贤妃怀的肚子,如今柔昭仪又爆出了这样的丑事,真真假假还没弄清楚,人就已经看没了。
“皇后娘娘现在也怀了身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