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外面透气了。
阮心唯原本也憋闷得慌,出来看见崔笑站在栏杆前,不想在今日还与她有冲突,便折转步子打算换个清静的地方。
周边的廊桥上,都有各家的贵女三五成群地喂鱼闲谈,阮心唯晃了一圈,竟觉得没有自己立脚的地方,便打算回去了。
“瞎转悠什么呢!”
阮心唯只觉眼前一晃,就被一个人狠狠敲了下头,嘶了一声朝着对方的胳膊肘上就拍了一巴掌,“方乔远!你懂不懂得怜香惜玉!”
方乔远面如冠玉的脸上,挂着一幅吊儿郎当的表情,摇着把扇子装君子,“一个肉墩子还香玉呢,一边玩儿去!”
阮心唯扒开他乱揉自己头发的爪子,觉得自己最大的不幸就是认识了他这个损友!早知道就把以前他带着花娘去油菜花田里“春风吹腚”的香艳事迹抖给他老子,让他吃一顿竹笋炒肉!
“男女授受不亲,你再揉我脑袋,我就告诉我小舅去!”对于自己小时候胖的事实,阮心唯也是无比在意的。
“多大了还就会告状!”方乔远嫌弃地推开她的脑袋,四处看了看没人,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喏,最后一套了,咱们之间可两清了,别出尔反尔哪天又漏了嘴。”
阮心唯打开盒子,看着里面做工精致的一支簪子,眯着眼笑得跟只小狐狸,“您老就放心吧,答应过的事,我不会大嘴巴说出去的。”
方乔远瞧着她的神情,撇嘴道了句:“不愧是奸商的外甥!”一样的奸诈!
阮心唯晃着脑袋,不置可否。其实说起来她真的想替方乔远叹口气,不过是在心里偷偷的。她当年压根没看清楚在油菜花田里的人是方乔远,是他自己做贼心虚,巴巴跑上前来,生怕她把看见的事情告诉自己老爹,他可是一直装乖当着翩翩君子的,这要是被知道了,他哪还有银子花。
所以没等阮心唯张嘴,方乔远自己就做出了保证,送阮心唯三支醒钿斋的簪子做封口费。
京城的醒钿斋一年也只出一件精品,即便是谢臻,有时候去得晚了也是空手而归。方乔远别的不行,狐朋狗友倒是一大堆,直接预定了三年份的,专给了阮心唯。
方乔远想想当年的年少无知,也是一阵后悔。荤没开成,还搞得他心理阴影一重重,一上床就觉得有人偷窥,现在还是个童子鸡!
方乔远想到这里,看阮心唯的眼神就带了一丝幽怨,手一痒又照着她的头顶揉了好几把。
阮心唯看他可怜,任他发泄了一下,又问道:“我听说你跟大将军的千金已经订了亲,什么时候成亲呀?将门虎女,想必那姒姑娘的风采不俗!”
方乔远看着她一脸的艳羡,咋舌道:“阮心唯你到底是不是个姑娘,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欣赏美也是错么,就只许你们男人对着姑娘家评头论足?”
“我说不过你。”方乔远摇了摇扇子,看见正要往小舟上走的武安王,扬起手打招呼,“王爷这就要走了?”
武安王听到方乔远的招呼,脚步一拐走了过来,视线触到阮心唯,便有些移不开。
第5章 寿宴意外
同样是欣赏美人,可阮心唯不喜欢对方这样赤/裸/裸的眼神,心中涌上一丝恼意。
“里头怪闷的,抽空躲个懒去。”武安王在阮心唯身上掠了一眼,“难得方兄呆得住,原来是有美人在侧。”
方乔远一咧嘴,把阮心唯的头戳得一偏,只留下一个后脑勺,“她算什么美人,小屁孩一个!”
两个人胡扯了一顿,武安王才离开。
阮心唯知道方乔远虽然纨绔,交的朋友也都差不多,本性都是不坏的。可这个武安王,仗着祖上有功世袭了一个爵位,便有些自大,而且他眼神太过阴郁,一看就不是一个路子的,便提醒了方乔远一句。
方乔远摆摆手道:“你当我跟你一样傻,谁能深交我心里清楚。”
阮心唯都懒得再搭理他,沿着曲桥缓缓漫步,快走到对面的亭子里,就窜出来一个崔笑,两只眼睛瞪得铜铃一样,都快朝她喷火了。
就在阮心唯想着崔笑应该不至于在这里跟她算上次的账,就听崔笑嘴一张骂得难听:“阮心唯!你还要不要脸了!”
阮心唯摸摸自己的脸,不明白自己又怎么着她了。
崔笑看她一脸无辜的样子更是来气,道:“你勾搭个方公子还不够,还要勾引王爷!真当自己是天仙呢!”
“原来是为这个。”阮心唯想起来方才跟方乔远说话,崔笑必定是隔远看到了,“你喜欢那个武安王?”
崔笑的脸上藏不住事儿,阮心唯浅浅一探就知道她的心思,心想这得眼瘸成什么样才看上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