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妃嫔见小杨太后不为所动,也不敢再多言涉及前朝的事情,咬了咬唇静坐在一旁。
小杨太后眯眼叫人捏着肩膀,看到一旁默不吭声的贤妃,皱起眉头一阵恨铁不成钢:“早前你身为这宫里品级最高的妃子,也不知道好好抓住皇上的心,现在新人入宫,没准还要高你一头,你就要这般混日子不成?”
贤妃吐出口中的樱桃核,被帕子微掩的嘴角挂着一抹讥诮,她整了整神色,用着惯常的怯懦神色道:“姑母也清楚皇上是什么人,从太子府那时起就没见他对谁有过例外,我若学旁人不管不顾凑上前去,还不是要招皇上厌恶。”
贤妃说着瞥了眼方才说话的妃嫔,妃嫔心里一梗,也没敢出言顶撞。
小杨太后听了,觉得有几分道理,不过还是提醒道:“左右皇上身边的人也不多,你自己掂量着些,让肚子争争气,有个皇子傍身,后面的事还需你费什么心。”
贤妃低垂着眉眼,只是一个劲应声。
罢了,小杨太后还是不免替她出谋划策:“皇上前些日子好在听了哀家的劝,才召幸了各宫的人,你也别干等着,自己多在皇上跟前露露脸,别让他只闻新人笑。”
底下一干妃嫔听到小杨太后说到“召幸”的事,脸上神色各异,心里个个叫苦不迭。
谁愿意天天干坐在寝宫吹箫弹琴,只是哄皇上睡觉啊!
贤妃怕再待下去她就要给自己出主意tuō_guāng去爬龙床了,寻了个由头赶紧离开了翠微宫。
心腹宫女见她信步闲游也没打算回宫,便问:“娘娘可是要去皇上那里?”
贤妃一改之前低眉顺眼的姿态,切了一声:“这时候去打搅叶弛跟他的小美人谈情说爱,我可没那么傻。”
宫女听到她又不避讳直呼皇上大名,忙四下看了看,叮嘱道:“这外边人多眼杂,娘娘还是小心说话为好。”
“这敞亮大道上,谁还能藏在我脚底下偷听不成。”贤妃甩手指了指前后宽敞无人的道路,很不以为意。
宫女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帮她时刻注意着周围。
如贤妃所言,叶弛这时候的确是去了阮心唯那里,进门看见她难得静心坐在书桌前画画,便轻手轻脚走了过去,一把搂住了她的纤腰。
阮心唯手一抖,鼻尖的墨汁溅了一下,在画像中自己颧骨的地方染了一个小小的墨点。
“都怪你,都画坏了!”阮心唯扔下笔,觉得自己一下午的工夫都白费了。
“怎么就会坏了,这不还是好的。”叶弛在她相同的位置上亲了一口,见她生气便好声好气哄着,提起一旁的朱笔,在那小小的墨点上勾抹了一番,描绘出来一朵精致可爱的梅花。
阮心唯瞧了瞧,这才消了气:“看来你有两把刷子。”
叶弛将下巴搁在她颈窝,同她一起看着已成的画像,忽而心血来潮,拉着她坐到了妆台前。
阮心唯见他取妆奁里的胭脂,便道:“大晚上的都要睡了,还上什么妆?”
“正好回头可以洗了。”叶弛说着,拿起她描眉点花的兰竹笔,沾了点胭脂在她颧骨的位置点画起来。
exrrt m 笔尖触在皮肤上有点痒痒的,阮心唯忍不住往后撤,叶弛连声安抚:“再一下就好了,不要乱动。”
等叶弛移开笔尖,阮心唯一照镜子就发现颧骨那里多了一朵梅花,跟画像上的如出一辙。水红的花朵印在白皙的脸上,像是落在雪上一般,透着一股妖艳。
阮心唯对镜欣赏了片刻,欣喜道:“没想到还挺好看,你教我画吧,改天我就这么上妆!”
“你要喜欢我天天帮你画喽。”叶弛捏了下她凝脂般的脸颊,觉得这也不是什么难以达成的事情。
“你要天天帮我画,我还不是要被人嫉恨死了。”
“谁敢。”
阮心唯见他说得这么肯定,玩心一起勾着他的脖子悄声问:“你想好封我什么了么?若不能满足我,我也是会不依的。”阮心唯斜着指尖指了指妆台上的檀木盒子。
叶弛自然知道里面装的是那道圣旨,沉声笑道:“看你想要什么位分了。”
“皇后也行?”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劳你等一阵了。”叶弛说得可不假,等到收回小杨太后手里那一半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