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聂铎点了头,说:“我不过是想用他的亲事,替自己争取些时间罢了。”
太子赵从嘉和陈瑛儿的亲事,果然是聂铎的手笔,叶素素鼻尖酸了酸,靠近聂铎,双手搂住他的脖颈,把头埋在他的肩头,闷闷地不出声。
聂铎搂着怀里的小姑娘,笑着问她:“这又是怎么了?”
叶素素在聂铎的脖颈蹭了蹭,摇了摇头,小声说:“没怎么样。”
聂铎道:“护国将军府,不是吃素的。太子妃既然是出自护国将军府,那么这个太子妃的位置,护国将军府定然会牢牢握住。赵从嘉就算是想要翻腾出浪花,也不敢做太过分的事。皇上和皇后娘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自然是有人一提,就顺水推舟地赐婚了。至于你的婚事,我想,在皇上和皇后娘娘没有达成共识之前,应该不会被定下来。”
这便是聂铎打得一手的算盘。
他心里也是不安,毕竟叶素素明年三月就要及笄,到时候可正是姑娘家说亲的好时候,他虽然是局已经布好,但是留给他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聂铎一边想着,一边把叶素素扣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好像如果不这么紧紧地抱住她,下一刻她就会消失似的。
马车继续朝着明洞岸那边的宅子前行,叶素素直接被聂铎抱到了膝头上,整个人靠在聂铎的怀里。
她窝在聂铎怀里,不好意思地拿出自己这几日绣出的荷包,塞到了聂铎的手里,红着脸硬着头皮,小声道:“喏,这是我绣的荷包,绣的不好,你就凑合用吧。”
“好。”聂铎笑眯眯地把那只荷包塞进了怀里,满眼里都是欢喜,竟然是一点都不嫌弃。
叶素素觉得自己绣的荷包实在是太丑了,只好说:“那个,日后,我再给你绣更好看的。”
聂铎点了点头,道:“嗯,我雕刻簪子的手艺也在进步,日后给你雕刻一只玉簪子。”
叶素素想到她第一次见到聂铎的雕刻的那根簪子,只能勉勉强强看出尾部带朵花,她顿时就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她倒是只记得自己的荷包有多多丑,却忘了聂铎当时的那根木簪子也是丑得出奇。
“熟能生巧。”聂铎就看着她笑,一点都不在意,和特意看着叶素素补充了一句:“素素,我盼着你早日能给我做出贴身的衣物。”
大原国风俗,夫君的贴身衣物皆由妻子负责。
当然,像京城大族的夫人自然是不会亲手做,所以这些多数是夫妻之间的情.趣。聂铎如此一说,叶苏苏不禁地就红了脸,满脸羞红,却又不肯败下阵来,故意别扭着说:“我的手艺,你敢穿出去?”
“你若敢做,我就敢穿。”聂铎笑道:“反正我也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里衣,要笑话也只你一个人笑话。”
他这话说的隐晦,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叶素素顿时就明白了。她上一世可是活到了老姑娘,虽然没嫁过人,但有些事可是知道的,何况她这一世还曾经在梦里梦到过和聂铎脸红害羞的事情,虽然并不清晰,可是多多少少也是明白的。
叶素素不安地在聂铎腿上小小地挪动着,想要找了机会逃跑,聂铎却像是早就知道她的意图似的,她还没有动,聂铎就已经用力把她又拉回怀里了。
马车车厢里的空间并不算小,足够容纳四五个人,可是此刻叶素素却觉得这个马车的车厢太小了,小到她无论想往哪里躲,都逃不过聂铎……
终于,马车驶进了聂铎在明暗洞的宅子,马车帘子掀开时,叶素素早就脸红的如煮熟的虾子,根本不敢抬头见人。她暗中庆幸,幸好她身边服侍的几个婢女没有跟她在同一辆马车,否则……她真的不敢想了。
聂铎先叶素素一步下了马车,站在马车出口,朝她伸出了一只手,柔声唤她:“素素,过来。”
叶素素低着头,把手搭在了聂铎的掌心里。聂铎长臂一捞,直接把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稳稳当当地把她放到了地上。
聂铎的宅子和上一次叶素素过来,没有什么两样。不过是入了秋,有些绿色变成了浅黄色。前一阵子下了一场雨,一场秋雨一场寒,暑气已经被彻底驱散了,如今站在庭院中,倒是秋高气爽,微风袭来,格外的清爽。
聂铎一路牵着叶素素的手,带着她穿过了抄手走廊,很快叶素素就看到了秋千,在秋千不远处,就是聂铎宅子里的葡萄架。
如今中秋已过,宅子里的葡萄已经由青色变成了紫色。这葡萄藤估计已经长了好几年了,葡萄串大饱满,看起来垂涎欲滴,很是诱人。在宅院里的葡萄能长成这个模样,也是很少见的。
聂铎说:“宅子买的时候,那葡萄藤就在了,这几年我基本没到过京城,也是第一年见到熟透的葡萄。”
他越说,叶素素越加的好奇,更想知道这葡萄的味道了。
聂铎命人来剪葡萄,叶素素在旁侧看的新奇,跃跃欲试,也拿了把剪子登了梯子去剪。聂铎怕她摔倒,一直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梯子,紧张地盯着她手里的剪子。
那些长得好的一大串一大串葡萄,几乎都是挂在葡萄架的棚顶,叶素素一手小心翼翼地拖着葡萄,一手拿了剪子,对准那一大串葡萄绿色的根,一剪子剪了下来。旁侧服侍的人立即把剪好的葡萄串从叶素素手里接了过来,放到旁侧的筐里。
叶素素剪得上瘾,不大一会儿,就剪了半筐,累得胳膊酸了,额头上浸出了薄薄的一层汗。聂铎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