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差点骂的狗血喷头的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宁王世子姜成弦。
宁王世子姜成弦是因为饱满安慧郡主姜如萍,也就是太子侧妃诞下小皇孙贺喜而来。说是到了京城之后,听闻长仪郡主病了,特意过来探望的。
叶素素就纳闷了,就算是她生病了,她和宁王世子姜成弦一无交情二无恩情的,他凭什么来探望她?
自然,宁王世子姜成弦是不可能见到叶素素的,但是这就是像是出门踩了狗屎,虽然不痛不痒,却让人膈应。
何恩新和姜成弦在叶家是碰了个正面,何恩新对姜成弦客气又疏离,根本不打算和他有交情。
姜成弦既然见不到长仪郡主,自然就把注意打到长仪郡主的这位仪宾身上。
“何大公子,恭喜恭喜!”
何恩新客气地应了声,说出口的话也不含糊:“宁王世子是驸马,这声恭喜,我实在是不敢当。”
宁王世子姜成弦望着何恩新,笑道:“何公子能娶到长仪郡主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真是艳福不浅啊!”
他说话时,目光里带着诡异的笑,看起来令人极不舒服。何恩新的目光顺着他的脸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因为上一次宁王世子姜成弦在骊山院受伤,之后虽然经过御医精心医治,但是姜成弦的背还是留下了后遗症,直到现在依旧是伛偻着,身体几乎要勾成一团,加上姜成弦那样总是阴暗的脸,诡异的眼神和表情,看起来果然是十分地不舒服。
何恩新和他说了两句,就不想在说话了。他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是心里却是奇怪的。
宁王世子姜成弦是大公主长乐的驸马,久未归京,回来之后不是第一时间回公主府,却跑到了长仪郡主的家里探望长仪郡主。别说他何恩新是长仪郡主未来的仪宾,就是个普通人听到宁王世子这种行为都要奇怪几分。
同样奇怪的还有叶夫人,大概是怕何恩新多想,叶夫人不加避讳,直接当着何恩新的面,直接质问宁王世子姜成弦:“宁王世子,我们叶家和宁王并无交情,宁王世子前来叶府,究竟所为何事?不如,我们敞开天窗说亮话,您这不明不白地借着探望长仪郡主的名号而来,实在是让我们长仪郡主担了个莫须有的罪名。”
何恩新在旁边点头,极其赞同自己未来的岳母大人的问题。
宁王世子姜成弦却不急不慌,也不觉得尴尬,直言道:“小的曾经在骊山院和承恩侯府都受过郡主的恩惠,我刚刚从京外而来,听闻郡主病了,自然要过来探望一番,以回报郡主恩惠,否则我岂不是忘恩负义了吗?”
“宁王世子客气,郡主不过是个小姑娘,怎么可能会对您有恩惠?宁王世子既然已经回京,自然应当去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请安,以表孝心。”叶夫人轻描淡写的打发姜成弦。
姜成弦也没有厚着脸皮赖在叶府,笑眯眯地就离开了,只是那笑容落在叶夫人和何恩新的眼里,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了。
何恩新不放心,低声向叶夫人询问:“叶伯母,宁王世子和郡主殿下之间莫非有什么过节?”
刚刚宁王世子的表现,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不怀好意,似乎若是叶素素在此,简直是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似的。
叶夫人摇头:“不曾。”
她对骊山院发生的事情略知一二,也知道宁王世子如今只能驼着背走路,都是聂铎带着人揍得。不过,这也是因为姜成弦心怀不轨所致,是报应活该!没想到,如今依依不饶的人,竟然是这个罪魁祸首!
叶夫人合计着等叶太傅回来,这件事一定要和叶太傅说一说。
何恩新很郁闷。
他能看得出叶夫人似乎知道长仪郡主和宁王世子之间的过节,可是叶夫人不肯说,他作为晚辈也不能问,只能礼貌告辞,离开了。
让何恩新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马车刚出了叶府大门的巷子口,就遇到了宁王世子姜成弦的马车。
看样子,姜成弦似乎在故意等他的。
何恩新觉得宁王世子就像是一条蛇,而且是一条带着剧毒的蛇,咬人一口就要命的那种。
他并不想搭理姜成弦。
姜成弦却胸有成竹,上前跟他套近乎,笑着说:“何兄,不如一起喝杯茶?我告诉你郡主和我之间的恩惠如何?”
何恩新皱了皱眉头,虽然他心里确实是一直想要知道,但是他总觉得宁王世子过来找他,肯定打的不是好主意。
何恩新有自知之明,他一想知道自己在阴谋诡计上是比不过那些弯弯肠子的人,也知道自己大概是玩不过姜成弦的,索性收起好奇心,一摆手,说:“世子客气,家中还有事情,我还要尽快赶回家。”
说罢,让马车夫驱车离开。
宁王世子姜成弦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他不由地望着何恩新离开的马车,气愤不已道:“没想到长仪郡主选的这个仪宾,竟然是个这么胆小怕事的!”
旁侧跟着姜成弦的心腹道:“世子,胆小怕事有胆小怕事的好处,虽然他不敢知道那些事情,不过我们的算计,但是有朝一日我们对付郡主时,他恐怕也会因为胆小怕事不敢上前。”
“但愿如此。”姜成弦冷笑:“骊山院之仇,我定然会找长仪郡主讨回来的!”
宁王世子姜成弦到叶府走了一圈之后,瞬间变成了皇上皇后的好女婿、大公主长乐的好夫君,几日往返宫中,似乎深得皇上皇后的喜爱。
叶素素嗤之以鼻,不以为意,